赵晓琳当然是要维护杨书成了,她道:“杨公子的剑法,跟你们的剑法不是一个路数,怎么会是你家的剑法?何况你的父亲假若是二十岁时被杨公子所杀的话,可那时候,杨公子还没有出生呢。”
柳正禹一想,这时间对不上啊,假若这小子杀了自己的父亲,可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一时,这柳正禹是张口结舌,无法辩解。
“是啊。说不定,他们是盗的剑谱,反而要来诬陷杨公子。”张算颖当然也是帮着杨书成了。
当年,柳正禹的父亲跟何厚道的父亲都跟着一个师父,是一对师兄弟。他们两人常常联合去盗墓。
有一次,他们在甘凉山道上,偷挖了一个无主之墓,里面有一堆白骨,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恰恰有一个铁盒,两人一起打开,里面却是薄薄的一册书卷。
一人手执书卷一端,共看书卷,却是写着长生剑谱跟太清气功。两人学武出身,立即就知道此书卷价值,还没有爬出墓道,两人就下手了,结果都受了重伤。而柳君毅的爷爷夺得了书卷,爬出洞外,就逃了。
何锦华的爷爷忍受着重伤,艰难地回到家中,告知家人,说柳君毅的爷爷抢走宝贝,他说完就死了。
何家当即率队去追杀柳家,两家杀了几场,互有死伤,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哪个不知。
那柳君毅的爷爷被逼无奈,无所躲藏,只有东逃西跑,可何家却总是如影随形般地在后面追杀。
他无法,一直朝东跑。最后跑到河南老君山,实在跑不动了,就爬到崖上,躲进山洞。他受伤严重,不敢出来,一直躲在山洞里,最后就死在山洞里,经过了几十年,就成了一堆白骨。
张算颖无意说出此事来,柳家父子不敢言语,毕竟当年柳何两家仇杀,杀得你死我活,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此事。
张算颖见他犹豫,更是得理不让人,道:“你说说,你家是怎么得到剑谱的?”
柳家父子当然不能说。
赵晓琳道:“你们父子两人卑鄙无耻,也配得到杨公子的剑谱。”
“是啊,像你们父子两人,合伙夺人家的剑谱,我在江湖上逢人就说,看你们有没有脸在江湖上混!”张算颖跟杨书成是患难之交,当然是要维护杨书成的清誉。
柳家父子被这对美女冷嘲热讽了一场,又不敢贸然叫板,要不然翻出几十年前的旧案来,确与脸上无光。
柳正禹见这两个美女说罢,这才接上话来,道:“我柳家跟这姓杨的小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赵晓琳也不愿跟他再纠缠,何不乘此机会,脱身而去?于是她对金冠道长道:“酒已喝好,多谢道长盛情款待,告辞。”
那金冠道长见这两位姑娘道术精通,在白莲教中地位肯定不低,正要接纳,哪敢得罪,在一时半会儿时间,也不能消弥两家仇恨,只等以后再想办法,就道:
“我送三位出山门吧。”
一行四人离开清风观,走到山下,金冠道长道:“两位姑娘,回到教内,代我多多致意贵教。”
赵晓琳问道:“我们以后怎么联络?”
金冠道长想了一会儿,道:“我派个徒弟跟着两位姑娘,一起去大别山可好?等到了贵教,有什么话,就让他带回。”
“很好。”
金冠道长大喜,马上叫来一个道士来。这道士名叫陈银剑,虽说是个道士,其实是个江洋大道,他干尽了坏事,被一伙正义之士追杀,他逃来逃去,就逃到了清风观,为了便于隐藏,就穿起道装,先做个假道士。
金冠道长把陈银剑收服,让他服服帖帖地为他所用。他现在就让陈银剑跟着两位姑娘,一起去大别山,以便联系。
两边告辞,金冠道长程土定回观,他还要去安抚柳家父子。
这里,赵晓琳带着道士陈银剑,骑上驴,一行四人,一起朝东南而来。
在路途上,走了两三日时间。
已是大好春光,一路上桃红柳绿,莺歌燕舞,春风骀荡。
杨书成一路上,想跟张算颖说说体己话,无奈三人在一起,也没有一个机会;又要跟赵晓琳说说知心话,三人总在一起,也没有个机会,只得忍耐着。
这一日,走到信阳地面来,远远地就望见大别山就在天边,一抹青色。
这时,走到一个集镇外,却望见一伙人围着一个汉子正在厮杀。
一行四个忙催驴走到近前来。却见那被围的汉子,高个,身体魁梧,浓眉大眼,鼻端嘴阔,相貌堂堂,手拿一把大刀,正在奋力拚杀。
那些人乘他势危,个个争先,要杀了他,因此下手毫不留情。
而那汉子如一头疯虎一般,杀红了眼,举着一把单刀,左冲右突,满身的血流,还不投降,奋力抵抗。
双方又杀了十几个回合,这汉子没有杀到对方,反而身上中了几刀,再坚持几个回合,就要命丧当地了。
杨书成要上前帮忙,十几个人围杀一个,他当然要救那个被围的汉子了。
杨书成不待赵晓琳交待,就冲了上去。
那赵晓琳跟张算颖见杨书成冲了上去,两人也不甘落后,跟着杨书成,冲入战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