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就不信了,郑婉一个年轻人,能看不住一个病秧子孩子?
就算真的追不上了,你郑婉不会喊人?就算再不相信侯府的人,有谁敢当着主子面直接将孩子扔井里的?
魏伊人送过去的人都是活契的,她们可以不怕死,难不成家里人也都不怕死了?
郑婉的手段是高,可再高也经不起推敲。
在魏伊人声声质问下,郑婉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我当时慌的厉害,着实记不清楚了,弟妹没做过母亲,该是不能理解,我相信在那个时候,任何一个母亲都不能那般冷静从容。”
幸好魏伊人对永安侯没有任何念想了,不然这一句没做过母亲,又是往魏伊人心口扎刀子。
她原本好好的身子,是为了侯府操劳才熬垮的,若是嫁给旁人,五年不定都生俩了。
本来心口就胀疼胀疼的,现在连腰间两侧都开始疼了,许是同岔气一样一抽一抽的。这两日的药,被郑婉这么一折腾,白喝了。
永安侯摆了摆手,却突然让左右人的退下。
屋门刚关上,永安侯突然将桌子,哗啦一声就掀翻了。
郑婉是跟永安侯站在一处的,所以桌子是朝着魏伊人掀的,魏伊人本来就被郑攀发脾气的时候弄脏了衣裙,现下更溅的满身狼狈。
“你们莫要吓到孩子。”在里屋的老太太,被这动静恼的憋不住,出来斥了一声。
可是永安侯连眼皮的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的魏伊人,“你的意思是,我的阿姐诬陷你?用攀哥儿的命诬陷你?”
永安侯往前迈了一步,“你的道理再多,也多不过一个母亲的本心。”
母亲啊,是在这个世上最无私的人,无论是人还是畜生,母亲护自家的孩子都是本性!
“更何况,我阿姐这么做求什么?”说道这永安侯的眼眶红了。
求什么?魏伊人身子疼的后背都开始出虚汗了,可依旧让自己挺直了腰杆。郑婉所求现在不已经实现了?
现在这个局面不正是郑婉想要的?
只是魏伊人还没说话,永安侯突然将郑婉的手臂抬起,看着因为愤怒脖间的青经都凸出来了,可是在解郑婉手腕上的丝帕的时候,却格外的轻柔小心。
魏伊人原还以为郑婉这是学的什么时兴的样式,没想到露出来的是一条细长的丑陋的刚结痂不久的疤痕,“就你那善妒的心,估摸只能想到阿姐存了旁的心思。今日我便让你看看,阿姐素来堂堂正正,是我求着给阿姐名分,阿姐坚决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