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展元暗伤发作,晕倒在地,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转醒过来。 抬眼一看,正看见白玉堂坐在自己的床侧。白玉堂一看展元醒了,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低声问道:“展老弟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展元摆摆手道:“五哥放心,我没事了,就是本身的暗伤发作了,没有什么大碍。”
白玉堂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拉了把椅子过来,往展元身边一坐,对展元说道:“展兄弟啊,你再睡会儿吧,我看着你。”
“不睡了,睡够了。”展元坐起来道:“我这暗伤也不是一两天了,来的快好的也快。五哥,你的伤势如何了?我三哥呢”
白玉堂叹口气道:“我倒是没什么事,撞了一下,都是皮外伤。不过相爷和展大哥伤势不轻,相爷挨了司空睿一指,御医说要躺上个把月才能完全好。此时已经惊动了陛下和太后,太后已经下旨让相爷去宫中静养了。展大哥被他一掌击飞,撞在墙上,受了些内伤……”
展元叹口气道:“想不到那司空睿如此厉害……”
两个人正说话呢,门帘一挑,展昭走了进来。此时的展昭看着可不是雄姿英发的御猫了,整个一个落魄武生。右胳膊绑着厚厚的绷带,吊在脖子上,脸上也一块青一块紫的。
展元一看展昭进来,急忙站起来。展昭赶紧摆摆左手,让展元坐下才道:“没事,你别起来了。”
白玉堂也赶紧给展昭抬过张椅子来,让他坐下,这才问道:“展大哥,你怎么不在床上静养,过来干嘛?”
展昭坐下叹了口气道:“唉!我心中实在是愤懑,静不下心来。就想来看看三弟,没想到你们都在,正好咱们聊聊。”
白玉堂微微皱眉:“你可还是在为大人受伤之事自责?”
“唉!”展昭闻言,又是长出一口气:“正是如此,大人被司空睿打伤,这是你我护佑不力啊!我身为圣上御封的四品带刀护卫,负责的就是保卫相爷和开封府的安危,可是如今相爷被人打伤,我却无能为力……”一边说着,展昭把头低垂,暗暗自责。
白玉堂也摇摇头,面色不愉,没有接话。他心里也不好受!白玉堂本来就是极为心高气傲之人,平日里谁也瞧不上。要说服气,也就是服北侠欧阳春和救过他的展元展熊杰。可是昨日却被司空睿如同戏耍婴儿一般耍了一通,白玉堂心里能受得了么!
展元一看这场景,急忙相劝:“三哥,五哥,你们也别伤心难过。那司空睿乃是下五门的总门长,内家功力练到了化境,你们现在不是他对手很正常。你们是都是主修外家功的,四十岁左右便是巅峰,那时的你们对上司空睿仅凭招式就能打败他。”
白玉堂一听乐了:“你就别跟我们解心宽了,仅凭招式?等我们俩四十的时候,那司空睿快一百了,那时候就不用招式了,考耗寿命就耗死他了!”
这一句话一出,展昭和展元都乐了,刚才凝重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展昭这才继续开口道:“我倒也不是心胸窄小之人,对于司空睿之胜也并非想不开。只是我有些自责,若是我的功夫跟四弟你一样高,或者比你差些也可以,那不就可以多拖延一会儿了吗?就算是不能击败他,至少咱们哥俩合力也能把他逼退啊!”
展元这才说道:“三哥,其实不用两个我,你要不是提前被他打伤,咱们哥俩合力也能把他逼退!”
展昭一愣,遥遥头道:“不可能,我和司空睿相差太远,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展元却摆手道:“三哥你也别太妄自菲薄,那司空睿只是内家功高强,但是招式粗鄙。你只要灵活应变,拖住他一阵不难。之前你和五哥你们之所以被他打伤,是因为你们一个身处房顶一个身在屋中,环境狭窄施展不开,若是在空地之上,他就没那么厉害了。”
白玉堂却轻笑道:“依你的意思,你的武功招式比我们高明,你也不该被他所伤,怎么也让他打了一掌?”
展元无奈的摇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他那么拼?居然一掌打断我的子午鸡爪鸳鸯钺!若是我手里的不是这精钢的钺,而是一柄二品以上的宝兵刃,他也断然不敢如此大胆!”
“好了好了!”白玉堂笑道:“那你就赶紧养好伤,然后去洛阳把你的宝钺取回来,然后去找那司空睿报仇!”
展元点头道:“这个是自然的,我本来就打算在汴梁待几天就去洛阳的,没成想遇到这个事情。”
“幸亏你在,不然我们和相爷只怕都凶多吉少了。”展昭也微微一笑。
展元却摆手道:“不对,就算我不在,只怕司空睿也未必会杀了大人!”
展昭面色一变,诧异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