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顿训练员实在是很有趣的人嘛,直接在我面前和你联络哦。”
“我不相信他会那么草率,你做了什么?”周日宁静皱眉。
“哎呀,你原来对他评价很高么?”
大为意外的模样,千明代表又从兜里摸出个终端来,光屏在她的手指跳动中展开,又消失。
“你看得到对吧?”她笑问。
周日宁静顿时反应过来:“…你特意研究了怎么破解终端的私人模式权限?”
“是啊,我熬了两天的夜,”自由的姑娘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感觉都伤发质了。”
说罢,她又展颜:“但想来会很有用所以还好。”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周日宁静厌倦了这种脱线的对话,“这次压根没有哪个马娘被卷入,我们是来救人的,这样你能相信吗?见义勇为的千明代表。”
“呜哇,邪恶的漆黑周日这次居然没有伤害无辜?”
“我也从来都没有将目标瞄准那些家伙,她们从来都是被意外卷进去的,你难道没做好情报一敲脑门就来了吗?!”周日宁静感觉血压有些高,这是与奥默.林顿相处时所不同的血压拉法。
她对奥默.林顿的抵触源于对方的气质。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青年行动总有种稳操胜券般的安稳感。
他的洞察力、他的行动力,还有他那‘凡行动,便必有收获’的敏锐嗅觉,足以让任何委托者感到安心。
与他对峙者会感到不安,与他同行者予他以信赖,尤其是他本身还无比的热心,总是会对同行者无比的关怀照顾。
但她周日宁静…并非对方的同行者。
她无法从那青年那儿感受到任何的安稳,反倒愈发觉得对方的周到、对方的主动让她难以按捺心头的不安。
自己也在一点点被洞察着。
不论有意还是无意,都在被一点点接触、了解着秘密。
这样的不安让她总是难以在对方面前表现出足够的沉稳与友善,更会视对方‘周到’的行动为‘过激’举动,然后被拉高血压。
而眼前这个千明代表。
她太随性,又愿意为那随性全力以赴。
这若是与她无关便没什么,她说不定还会欣赏那份随性自在,潇洒自由的生活态度,但若是对方从以前就开始断断续续的调查自己,还偶尔给自己添堵的话——那她这血压可就太高了。
没打一架算是非常克制了。
“情报肯定姑且还是有做啦,但千明大侦探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这起案件背后还有东西,所以就来问你咯!”
“能有什么东西?”周日宁静不耐道,“你又为什么在意?”
“比如说,啊,象征家,啊,谢谢啦,”千明代表说着,朝着走近过来的服务员双手合十道谢,非常激动的模样,“我早就想喝一喝这里的摩卡了,鲁道夫也提过好几次,可惜没有小宁静泡的。”
她说着,看了眼表情严肃的周日宁静,有些惊讶:“干嘛这么严肃啊,小宁静。”
“你说象征家?”周日宁静皱眉。
“是啊,”坐她对面的女孩刚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便一副颇为受用的眯起眼睛,却又在下一秒睁眼,“唉,果然我还是甜党。”
“回答我的话,”周日宁静以指节敲桌,“你在我这儿胡闹尚能容忍,可你也该理解象征家什么状况吧?”
“把露娜逼成现在这副皇帝模样的糟糕家族咯,不用担心我啊,小宁静,我也还没做什么,就问问,就问问。”
“你最好只是问问。”
都懒得反驳担心的周日宁静,被这家伙气得有些脱力,干脆直接道:
“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说的,这事非常简单,就是解决然后把影响压到最低,马娘实验的报道也不会详细。”
全是实话,她只想尽快把对方打发走。
却又听到对方道:“是这样啊,那我还有个想问的,就……”
千明代表猛喝了一大口咖啡咽下,令周日宁静的眼角抽了抽。
“那位老太太应该对林顿训练员评价很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