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9:接下来是永乐大典时间(1 / 2)

阴影自泰拉各处显现蔓延,多姿多样的景色一片片崩溃坍塌为一块。

经由两位同时充当了接线员的执棋者,挨个在电子地图上的标注,不论是异界的青年还是当地的女孩儿都能无障碍地理解当前紧迫的局势。

只是女孩不是很能接受这份现状。

“怎么会……”

刚对线完过去自己的伊芙利特,还没来得及回味那份救助过去之后的满足,就得面对这已算是全面崩盘的现实。

“萨米、萨尔贡、玻利瓦尔和伊比利亚都被消掉了……?”

“准确来说,伊比利亚还存在。”大学老师卡谢娜纠正道,她看着这位看年纪也是个大学生的女孩,倒是下意识地摆出了学院时的态度。

“他们面对的是海嗣,虽然有着相当一部分被邪魔腐化的上位海嗣率领着它们,但只要初生没有动摇,海嗣们就不会与邪魔真正合流。”

“所以伊比利亚还能保持完整,而不是被荒域的规则所湮灭。”

然而,在她还在这样一副仿佛重新上课的时候,一旁那面色阴郁的男人已经划拉过投影上的光标,将伊比利亚的领土划了大半的灰色,旋即回过头来:

“消息过时了,我那愚蠢的大哥传来消息,伊比利亚的领土也被阴影覆盖大半,海嗣那边出了大问题。”

“认真的?”早在一开始的三人开会时就已醒来的塞雷娅无法相信,毕竟她在这儿也听了十几分钟了。

虽然谁都没闲心跟她慢慢解释当下的现状,但凭着三人并不算特别谜语的对话,她也多少梳理出了邪魔动乱、海嗣上陆的灾害现状,前者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边上那有些不在焉的小伊芙利特和大伊芙利特。

邪魔的同化本该是不可逆的过程,就算大姑娘把小姑娘轰下,也完全是救不了的,但这莫名其妙的怪物…青年,却竟能以一张卡片让小伊芙利特恢复原样……

若是平时,这青年大抵已经成为莱茵生命的座上宾了吧,光是她所知的不少熟人、同事都会指着这份力量追寻科研领域的荣誉……但现在想这个也没意义。

比起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比起伊芙利特为什么能变回来,比起公司里不见人的其他……这三‘人’手头忙的事才是她无法忽视的大头。

然而她若想留在这里的话,大抵就不该说这话,因她说完之后,那个像是炎国人的男人就扭头看向那像是莱塔尼亚人的青年:

“无关人员不该清理出去?”

“都是生活在这片空间下的人,怎么能说是无关人员呢?”青年微笑着说,“你我都清楚,能被允许留在这儿的意思就是说,能派上用场。”

“棋子不应这般聒噪。”男人瞥了眼她,令她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她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压迫感了。

即便早在之前的旁听中就能意识到这一男一女的身份与人脉非比寻常,却也没想到对方还能给自己带来实际的威胁。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武斗派的角色,是和那个青年一样有什么危险的能力吗……

她还在想,而那边的青年还仿佛在不遗余力地替她说话似的道:

“目前还只是看客啊,”他说,“虽说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但也要有些对外行的宽容才能有越来越多的内行不是?”

“我不觉得她能踏入我们的行列,”端着手机在耳边的卡谢娜说着,同样看着塞雷娅,不过却又语锋一转,“但从战士的角度而言,她确实非常难得。”

“还用你说?但我已见过更强者,这种聒噪的女——”

“越来越跑题了,两位。”两记拍手打断了对话的奥默,已不知何时走到了那投屏前,抬手虚撑在幕布上看着两者。

“我们的重点在这儿,顺便问一下邪魔对现实的坍塌影响具体是个什么原理?”

他之前都还能直接求教工笔老师来着,但从刚刚开始对方就一点都不回话,或许是现实遇上什么事了吧……他不得不放弃这份场外小词典的协助,好在现场还有两位‘同学’。

“当邪魔彼此汇聚,聚合成众时,空间本身的维度也将开始紊乱,”卡谢娜大抵是好为人师的,即便奥默之前还说过自己是从荒域归来,她也不问对方为什么会连这种邪魔常识都不知道,“其本身会一点点的靠近它们的大本营,荒域。”

“那是位于空间的另一个维度,永恒变化,所有的规则与现实都将在被它碰触到的瞬间湮灭,所以我们不能让那片维度接触这边的世界。”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问你是怎么从那儿平安生还的,”望微妙地看着奥默,“你说的那个乌提卡也仅是能在他自己缔造的领域中存在,而你却漫步之外?”

“我自己本身就是个隔绝领域不行么?”青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或者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我并不来自你们此处的现实,说不定从存在领域上,我更靠近邪魔。”

“既然如此,那你走在路上应该连环爆炸。”

“这么认真?”

“因为你的力量许是制胜奇兵。”

“这我倒是不否认,”奥默微微颔首,继而看向直至现在才放下手机的卡谢娜,“和那边聊得怎么样?”

“统合意志的最低底限,保住乌萨斯,”卡谢娜淡淡道,“以此为基准,我和我的‘蛇鳞’们才能真正全力以赴。”

“这倒是一开始就提过的,不是么?”奥默平静颔首。

科西切,卡谢娜的前身,曾被称作不死的黑蛇,祂自己显然也很中意这个称谓,将祂自己培育的组织称作蛇鳞,遍布乌萨斯全境。

奥默觉得有必要时,那些‘蛇鳞’的其中之一也能成为卡谢娜的新皮囊。

这对这类精神能攀附不同身体继而达成永生不死的存在而言,有价值的不是生命本身,而是生命能够创造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