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对当年之事了如指掌！

云璃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你既然知道她是妖女，又做下种种恶行，为何不在太上皇面前说清楚，让先皇后多年来蒙受不白之冤？”

“这……”刘安顿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再说话。

云璃再也忍无可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你明明知道真相，却助纣为虐、放任不顾，眼睁睁看着先皇后惨死，也让容琰受尽委屈苦楚，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到本宫这里求救？”

当初老皇帝被明若雪所害，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当年之事，救了也罢了。

现在她已知道一切，知道他辜负发妻、苛待亲子，分明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渣男！

这样的人，活该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见云璃愤怒至极的样子，刘安知道，如果今天不说清楚，皇后娘娘怕是真要不管了。

他终于说出那个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不是奴才不想说，而是受先皇后的嘱托，这才三缄其口的啊！”

“你说什么？”

云璃难以置信。

先皇后为何会维护一个妖女，最后却害了自己的夫君和儿子？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养心殿。

燕皇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生怕一眨眼，她就会在自己面前消失。

二十年了！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看到她回来了。

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

那种空荡失落的感觉折磨着他，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如今真的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曦儿，真的是你吗？”

纳兰曦嫣然一笑，走到床边握着他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可是……当年你一直都对朕冷若冰霜，连一个笑脸都不曾有，现在怎么……”

不止会对他笑，语气也是这般温柔，让他受宠若惊。

她还是跟从前那般美貌，自己比起来却苍老了不少，在她面前甚至觉得有些自卑。

“我们已经错过二十年，有些事早就想清楚了，接下来我只想陪伴在你身边携手余生。”

燕皇不禁红了眼眶，声音都变得颤抖。

一个“好”字，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对了，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死而复生’？”

“当年……我明明亲眼看到你香消玉殒，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跟朕相聚？”

“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

纳兰曦只是浅浅一笑，款款温柔。

“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或许正是皇上日以继夜的思念和期盼，终于感动了上苍，重新给了臣妾一次生命呢！”

燕皇沉醉在她冰雪消融之后轻柔似水般的眼眸之中，早已忘了理智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