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情况太错综复杂,甚至和东南诸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倘若没有初步的了解和认知,就贸然去插手介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让东南诸省再来一场倭乱?
而在后世传播很广的东印度公司,在该时期下可不止一家,英国东印度公司,那只是后续独存的一家,这也标志着欧罗巴的岛国,真正成为靠海洋崛起的霸主,凭借远洋贸易和殖民,疯狂掠夺大量财富,继而维系着以他为主的体系,甚至借此摸索出工业革命的门槛。
投机分子有投机分子的好,他们会投其所好啊,知晓上位者最在意的是什么,这样就会拼了命的去做。
这样的骆养性,为何不用呢?
天启朝的大明,尽管暴露出很多问题和弊政,可是还远没有到崇祯朝那样,彻彻底底失去控制的地步。
一夜无言。
翌日的东暖阁。
“去,把内阁诸臣都给朕召来!”
本心情不错的朱由校,在看了几封奏疏后,冷冷道。
“诺!”
韩赞周忙低首道。
本氛围轻松的乾清宫,不知不觉间就变了,氛围变得压抑且凝重,这也让不少太监宦官底下脑袋。
“这几份请拨内帑银疏,谁能给朕解释解释?”
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见方从哲、刘一?、韩?、朱国祚、何宗彦、沈、史继偕几人,指着御案上的奏疏,语气低沉道:“不经户部核准,就转递到你们内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毕自严这个户部尚书,是摆设不成吗?”
面对天子的质问,方从哲他们露出各异的神情,尤其是刚赴京没多久的何宗彦、沈、史继偕,表情就颇有些耐人寻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事情的变动,使得天启元年的政治格局,早已跟原有轨迹有较大偏差。
“启奏陛下。”
方从哲上前道:“这几份请拨内帑银疏,此前就在户部停了很久,有司见户部迟迟没有回函,且所奏诸事比较急,就通过通政司转递到内阁来,臣等商榷之后,觉得这些事情要急办,就递交到御前了。”
“陛下,毕自严就任户部尚书后,便要停了摊派辽饷一事,这对国朝的影响很大。”
韩?紧随其后道:“辽东那边奏请进京的奏疏不少,特别是拖欠的兵饷,使得不少地方士气不稳,如若不从快解决的话,恐辽东将出现新的风波。”
“陛下,涉及选秀一事,期间也花费不少钱粮。”刘一?也上前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所谓……”
听着方从哲他们所讲,朱由校眉头微蹙起来,这就是典型的旧官僚做派,看起来是出于公心在做事,实则背后暗藏有他们各自的算计。
“诸卿的意思朕听明白了。”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方从哲他们道:“毕自严这位户部尚书,将这些事情暂时搁置下来,有司大臣就觉得户部没钱,便想到朕的内帑了,难不成户部没钱,那朕的内帑就有了?这是谁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