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留口酒喝!”
“这肉干冻的邦邦硬,叫老子咋吃。”
“你他娘不会含一会儿!”
“快点……”
一处隐秘的地带响起各种声响,在该处的最外围,分散有近百余游骑,他们警惕的预防着,而在这批游骑内圈,一些险要之地,则分散站着不少兵卒,他们怀里抱着兵器,不过那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一切能看到的地方。
噼啪~
一簇燃烧的篝火堆旁,戚金盘腿坐在枯木上,拔开酒囊塞子,灌了口烈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进肚,一股暖意从身体内涌出。
“都到齐了。”
眉头微蹙的戚金,环视眼前所聚众将,语气低沉道:“眼下我军所处位置,距赫图阿拉估摸有百余里,不过接下来这段路,可他娘的不好走,特别是鸦鹘关一带驻扎有建虏,咱们这支偏师不能再分的太散了。”
“这段奇袭的路太难走了。”
秦邦屏沉声道:“不分开行军的话,行军速度根本保证不了,万一宽甸诸堡的战事,先于我等奇袭赫图阿拉,传到辽左那边的话,谁也不能确保……”
“所以要聊聊此事。”
戚金环视眼前众将,“在如何确保我部偏师,不分散太开的同时,还可以兼顾到行军速度,确保在最短的时日内杀到赫图阿拉,有什么想法,都讲讲吧。”
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袁见龙、邓起龙、张名世、张大斗等一众将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这一路走下来遭的罪太多了。
“老子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心里对老子憋着火。”
见众将沉默不言,戚金皱眉起身道:“那帮受伤的袍泽被留在宽甸诸堡,在你们眼里是去送死,可老子直说吧,他们跟着咱们绝对是死,可留下则代表有些希望。”
“宽甸堡城一战,咱们打下来没有?建虏真就很强吗?真就杀不死吗?真就战无不胜吗?”
“放屁!老子看到的,是他们也会恐惧,也会害怕,要是你们在战场上受伤了,是想被活活冻死,被烧成一捧灰呢?还是留在宽甸诸堡伺机杀敌,继而拼的最后一丝希望,活着杀回定辽右卫?”
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他们的表情变了。
“上了战场,就做好必死的决心!”
戚金语气铿锵道:“要是哪一天老子受了伤,不能随军出战,你们,都给老子带好队伍,杀奔赫图阿拉,要叫那里的建虏知道,我明儿的血没冷,我明儿的刀还利,我明儿的炮很猛!!”
“陛下让我等奇袭赫图阿拉,不是去游山玩水,死人太他娘的正常了,现在不为别的,就他娘的为那些战死的袍泽,老子也要杀到赫图阿拉去,老子要拿建虏的血,来祭奠那些已经战死的袍泽!!”
“算末将一个!”
“还有末将!”
“算上老子!”
这片区域内响起阵阵喝喊声,引起不少将士的注意,而相隔不远处,刘鸿训愣愣的看着戚金他们,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杀气,让刘鸿训感到心悸,这就是大明武将的风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