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隐秘的山峦间,数以百计的锐士分散各处,看守一群被俘虏的妇孺,而这些被绳索捆绑的人,或低头,或怒瞪,或挣扎,可是在如狼的精锐面前,他们的种种表现,看起来是那般可笑。
秦邦屏此刻说道:“这几日,有至少数个牛录的建虏,先后赶至赫图阿拉城,不然这场大火,还要再烧个数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前攻打赫图阿拉城时,部分建虏趁乱逃窜出去,要是能把他们全都给杀了,这对于建虏的元气会重击更多。”
“行了!别讲这些废话了。”
某处篝火堆旁,满桂面露兴奋,眉头微挑道:“真是没有想到,那老奴的女人竟然也在赫图阿拉城,这要是叫老奴知晓此事,定然会暴跳如雷啊,哈哈……”
满桂此刻兴奋道:“赫图阿拉一战,无不表明建虏后方空虚的事实,既然是这样,何不一鼓作气,设法夺占鸦鹘关。”
而刘鸿训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不少将校嘴角抽动起来,原来也是想打鸦鹘关啊,那你丫这大喘气算怎么回事。
袁见龙似笑非笑道:“我可听说啊,那老奴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当初所娶的佟佳?哈哈纳扎青,为他出不少力,不过……”
毕竟前线的情况瞬息万变,朱由校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预知前线实况,倘若过多的明确道道,而不给戚金他们太多自主权,那最终结果必然是战败!
“戚帅,这次咱们赚大发了!”
“没错!”
戚金环视眼前众将,“奇袭赫图阿拉,这一战算是结束了,那座贼城烧了数日,陛下对咱们所定战术仅限于此,接下来怎么办,此事要聊聊。”
文官和武将的做事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一些意思可能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
“刘编修,你讲这么多是何意?”满桂眉头微蹙,随手抄起一根木柴,丢进燃烧的篝火堆里,文官这文绉绉的说话,满桂很是不喜欢。
何况拿下该地,也能搅乱辽左局势,毕竟当前辽左的情况,究竟是好是坏,是我等所不知晓的。”
朱由校的用人标准就一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相信戚金他们,那便无条件的相信,对待忠于自己的武将,都不能做到绝对信任,那如何叫人家拿命去为你拼死?
忠诚和信赖是相互的。
“本官觉得鸦鹘关要打,毕竟……”
当初在制定对辽战略时,对于戚金、秦邦屏所领偏师精锐,朱由校就定下奇袭赫图阿拉的大战略,这期间要怎样打,怎样行军,朱由校不过多的干预。
“赫图阿拉的情况瞒不了多久。”
“聊聊正事。”
听闻此言的众将,无不是点头表示认可。
毕竟他们过去费这么大力,遭这么多罪,为的就是改变局势,倘若不能把这些事做好,那他们何必这样?
“诸位,本帅就说一句。”戚金继续说道:“鸦鹘关一战既然决定打,那便要好好打,不然时机对我等而言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