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术桂跑到朱由检跟前,抬头询问道。
“两淮出现匪乱了!”
朱由检皱眉道。
“匪乱?!”
“这怎么可能啊!”
“两淮这等要地,如何会出这等事?”
在听到朱由检所讲,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无不露出震惊的神情,两淮这个地方可不一般啊。
对于这些疑问,朱由检根本就没心思去回答,在朱常?他们的注视下,朱由检转身就朝殿外走去。
见朱由检朝殿外走去,朱常?、朱由栋他们纷纷跟上,只不过在出西暖阁的那刹,众人都闭上了嘴。
“好啊,这分明就是想给朕添堵啊!!”
在众人从西暖阁出来时,自东暖阁传出的声音,让众人的表情都变了。
“河南等地的灾情,先前朕就怀疑,为何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彼时的东暖阁内。
尚未换下天子衮服的朱由校,稳坐在宝座上,眼神凌厉道:“那是他们捂不住了,而恰巧中枢又出现些问题,就索性全摊开!!”
“而两淮匪乱就更可笑至极,此前朝廷根本就没有收到此类奏疏,现在突然急递进京一封奏疏,说两淮灶户、匠户、流民等扎堆而聚,肆意破坏地方秩序,这就轻易给定性成匪乱了?真以为朕是三岁稚童吗?!!”
如果没有殿试结束后,从河南等地急递进京的灾情奏疏,如果没有再生的流言蜚语,以抨击天子失德搅动是非,如果没有殿试开考前,在大明门、承天门出现的聚众示威……
“陛下,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内阁大臣兼兵部尚书王象乾表情严肃道:“两淮乃是重地,历来最受朝廷重视,更何况在两淮河政巡察期间,左光斗发现诸多纰漏后,朝廷就减免了两淮的赋税,即便两淮部分地方遭灾了,但是有左光斗他们协助赈灾,少府有司亦谴派人手赴两淮接管赈灾,也不至于出现这等事情。”
“朕当然知道有蹊跷。”
朱由校语气冷冷道:“依着朕来看啊,这针对的就是山东的盐改,更是在针对袁世振,早先袁世振在两淮时,就推行了盐改,帮着朝廷解决多少麻烦,但是啊,这也让不少人心有不满!!”
此事王象乾想到了。
只是这些话,他却不能讲出来。
“而这些还只是表象罢了。”
朱由校继续说道:“若朕猜的没错,只怕是有些人啊,对衍圣公之爵公选轮替,心底有着诸多的担忧,所以啊,就想在地方搞出些事端来,这样也让朝廷知道,而最重要的事叫朕知道厉害!!”
王象乾低下了头。
彼时,站在殿外的朱由检、朱常?等人,在听到这里时,彼此间看了起来,而在他们的脸上皆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谁都没有想到,一场所谓的两淮匪乱,背后居然会掺杂这么多,而最为关键的一点,究竟是谁鼓捣的这一切,至今还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