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阁老,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吧。”
内阁首辅朱国祚皱眉道:“廉政院在浙江查的是漕运案后续,浙江出现抗税风波,那时崔呈秀他们还没有赶到浙江,如此武断的将此事安到廉政院头上,这不是内阁该干的事情!”
孙如游不甘示弱道:“元辅,那崔呈秀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大批读书人逮捕,这明显是违背我朝尊儒兴科的国策啊!”
“即便浙江真有什么问题,也应该按我朝律法来办,似崔呈秀他们这般冒进且武断,就直接逮捕这么多人,这让天下读书人怎样看待朝廷?”
“够了!!”
朱由校沉声喝道,冷厉的眼神盯着孙如游他们,“现在聊的是两淮,浙江的事,朕适才有提到吗?!”
孙如游、钱谦益他们低下了头。
“毕卿是户部尚书,他觉得两淮的事情还没完。”朱由校继续道:“朝廷应该顺着此事继续查下去,一个你钱谦益,一个你孙如游,却这般激动的上来规谏朕,难道伱们也牵扯到其中了。”
“陛下冤枉臣了!”
“臣怎会干这等事!”
钱谦益、孙如游听到这话,无不是脸色大变,在朱国祚、毕自严等人的注视下,立时就撩袍跪倒在地上。
“臣是大明之臣,诸如这等不法之事,臣即便是再贪,也断然不敢涉及啊,若是陛下不信任臣的话,那臣甘愿接受审查!”
钱谦益情绪异常激动,跪在地上就义正严词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质询的天子,是听信谗言的昏君。
一个东林党,一个浙党,你们究竟牵扯到其中没有,朕难道不清楚吗?
看着钱谦益、孙如游这般,朱由校心里冷笑起来,凡是在朝形成党派的,那就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相较于这些在朝为官的家伙,藏在他们背后的支持者,那才是最应该解决掉的。
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校直到现在都没有将诸党各派全都给干掉的原因。
干掉他们,就会有新的群体上位,在朝抱团取暖,即便是杀的朝堂与官场血流滚滚,那这等陋习该出现还是会出现。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将熟悉的人留在眼前,这样能通过一个个具体的要案,分批将他们给干掉,顺带着将他们背后的人连根拔起。
真要全换成陌生的人上来,朱由校还需要重新去摸查,这太浪费时间了,毕竟代言人是可以换的,但是幕后的支持者就那些。
鉴于此等情况,朱由校才不会心急,毕竟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按部就班的照进度去落实就好了,反正这些蛀虫都要被干掉,早一点晚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