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青是一个就算皇帝老子想杀也杀不了,只有皇后娘娘想杀才杀得了的男人!
可如果皇后娘娘都想杀他的话,他毛骧再去求情,那就是想去给叶青陪葬!
想到这里,毛骧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听他发泄便是。
等皇帝老子发泄完之后,让他办什么差,他就去办什么差就好。
也就在毛骧如此盘算之时,朱元璋突然下令道:“这几天的晚上,你和蒋瓛轮流去胡惟庸的府上看看,看看他们想出什么对策没有。”
“是,陛下!”
话音一落,毛骧就快速的告退了。
朱元璋看着如此迫切离开自己的毛骧,也是一下子笑了。
“这小子,这是多不待见咱?”
想到这里,朱元璋的目光又当即变得深沉了起来。
当天晚上,毛骧就换好了夜行衣,趁着暮色,摸到了胡惟庸府上议事大厅的屋顶之上。
很快,他就扒开了一块瓦片,但也只是眼睛的黑色瞳孔有多宽,就扒开多宽。
也就在他完全趴下之时,他就看见胡惟庸在那里一边泡脚,一边吃水果。
家里的丫鬟正在给他洗脚,与其说是洗脚,还不如说是按脚。
由于毛骧的视角是自上而下,所以他把这丫鬟看得非常的透彻。
“这个胡惟庸,还真是会享受啊!”
“也对,”
“胡相嘛,不会享受,怎么是胡相呢?”
片刻之后,大厅的敲门声就响了。
紧接着,就有一位戴着斗篷的人物走了进来。
虽然装扮很神秘,但这又高又大的体格,却是一下子就出卖了他的身份。
毛骧完全不期待他的真面目,因为他知道这人一定就是孔克表。
果不其然,孔克表摘下斗篷,向胡惟庸深施一礼:“下官,拜见胡相。”
“孔大学士来了?”
“不要客气,随便坐!”
话音一落,他就安排自己府上的下人,为孔克表上茶。
也就在下人端上热茶,并端走胡惟庸的洗脚水之时,二人就正是开始商议对策了。
孔克表说道:“胡相,我老家的人回信说,叶青和徐达他们还没有到,我们可以给他们再出个主意。”
“这不,我特来请教胡相!”
胡惟庸也是心中顿生无奈之感,那日下朝之后说得还不够多吗?
只要他们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叶青他们就办不成这件事情!
胡惟庸虽然是这么想,但还是相对客气道:“那日下朝之后,本相已经说得很多了。”
“只要按照本相的吩咐去做,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办不成事。”
“对了,”
“你让他们在城外五十里派人守着,一旦发现叶青他们赶到,就立即通知出城迎接。”
“一定是当地的官员和乡绅,在你孔家的带领下出城迎接!”
“当然,不论是迎接还是接风宴,排场都不能太高了。”
“如此一来,他一不好扫了你们的面子,二可以让他知道,你们有本事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还能彰显你孔家的实力。”
“做到以礼相待,但不铺张浪费,他就得给你们这个面子,因为驳了你们的面子,就是他的不对了!”
“面子上必须先过得去,先拿出你们的诚意。”
“.”
毛骧这这里听了那么半天之后,发现除了安排怎么让叶青无法驳他们的面子之外,就没其他的了。
而关键的重点,却是那日下朝之后,他胡惟庸对他孔克表说的话。
可那些话,他却无从得知啊!
想到这里,毛骧就觉得他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继续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的必要了。
半个时辰之后,
一身夜行衣的毛骧,就又出现在了御书房里。
朱元璋放下奏疏,看向毛骧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毛骧拱手一拜之后,就用他的语言复述了,胡惟庸对孔克表说的那些话。
朱元璋只是淡然一笑道:“这个胡惟庸,在人情世故上,还真是一把好手啊!”
“就这一关,他叶青就不答应可以过得了。”
“也好,免得他叶青在咱的面前,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还说什么‘我是个笨拙的人’!”
“咱想起来的都恶心!”
他习惯性的吐槽了叶青一顿之后,就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就没说他那日下朝之后,到底对孔克表说了什么话吗?”
毛骧摇头道:“没有,完全没有说!”
听到这里,朱元璋就让毛骧下去休息了。
紧接着,他就走到御书房外,独自看向河南归德府的方向。
“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办不成事?”
“好你个胡惟庸,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只可惜,你和咱不在一条心上!”
“.”
想到这里,朱元璋只是眼眸子一跳,眼里就有了一抹不大明显的杀意。
紧接着,他的目光就变得坚定了起来。
在他看来,现在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徐达和王保保的身上了。
他知道徐达的做事风格,打仗的时候,他一定会先派斥候去摸清对方的路数。
现如今,他为了打这场没有硝烟的仗,也一定会撺掇王保保和他一起,亲自去当一回打探敌情的斥候。
想要知道胡惟庸那日给孔家出了什么主意,就只有靠他们两个了。
其实,就算是不用徐达他们两个,叶青也可以知道。
因为他的另外一个,表面上看起来中庸尽责的亲家,吏部尚书吕本,早已经派人去蹲守叶青了。
几天之后,孔克表送往河南归德府的信件,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
当天晚上,当地的军政要员和富豪乡绅,就齐齐赶到了这座千年孔府之内。
也当然了,赶到这里的人也不止是他们,还有不请自来的两位飞贼。
而这两位飞贼,就是大明的兵马大元帅徐达,以及一句话就能让蒙元军民马首是瞻的,大元帅王保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