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师傅,原来这小人还穿了一件衣服呢,这下他们可更好玩了。”石破天这些年来,仍旧长大深山,心性淳朴自然,唯一的玩具,也就是这一套人偶了,现在看到人偶没有毁去,自然高兴的很。
“不错,这一套泥人是武林中的一套异宝,往日里得到它们的人,无一不是倍加呵护,不肯损伤半点,可它们哪里知道,这泥人破碎之后,才是真正的奥妙所在,你现在功夫有成,接下来正好继续照着这泥人身上的线路修行。”
太元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并没有过多地讲述这功夫的奥妙,石破天也不以为意,兴致勃勃地拿着泥人找到一处僻静的所在去练功去了。
罗汉伏魔神功终于出现了,这功夫在太元看来,也是颇为玄妙,已胜过大多数的神功绝学,是佛家武学的巅峰之作,其中暗合佛理禅机,无相空相,讲究心有所悟,神通自足,过多地讲解,反而不妙。
所以太元只是交代了石破天自己练习,并不从中指点,为的就是不让他受到自己的干扰,完全靠自己去领悟。
而且石破天前两年修习的那泥人表面上的内功,也是少林正宗内功,虽不高明,却胜在精纯正宗,为罗汉伏魔神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不必过多地干涉,他自己便可以有所领悟。
等到石破天的罗汉伏魔神功入门之后,太元觉得他自己修行没什么危险了,这才悠悠然下了摩天崖,想要到江湖上走动一番。
他距离成就武道金丹只差一步,这一步已经不是单纯的功力积累能够办到的,更多的是需要领悟天道自然,万物造化,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功夫。下了摩天崖,太元也没有明确的目标,随意在天下间行走,见识诸多风物人情。
其中有贩夫走卒的艰辛,也有武林人士的恩怨,更有江湖帮派的争斗厮杀,一切都显得似真似幻,太元行走其中,时而融入其中,时而超脱世外,随着时间流逝,他大有感悟,对天地自然,武学之道,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一身玄功越发深沉浩瀚,不论拳脚剑术,轻功身法,都到了一个神而明之的境界。
时而登高望远,时而泛舟湖上,太元怡然自得,恍恍惚忘却了岁月的流逝,不知今夕是何年。
这一日他从江北到了江南,人烟稠密,商贾横行,物产丰饶,仿若人间天堂。
此地已然镇江境内,长乐帮的名头渐渐响亮起来,时时都能落在他的耳中,心中微微一动,有了几分兴致。
刚在一家酒楼坐下,就听到不少议论之声,一些酒客说的是长乐帮新任帮主的事迹。
听了片刻,太元莞尔一笑,在这些人的叙说之中,长乐帮的帮主前几年换了一个少年人,此人在镇江境内,可谓是无恶不作,行事荒唐,手段残忍,更是祸害了诸多良家女子。
这几日,长乐帮又发生了大事,那帮主竟然失踪了,许多长乐帮的帮众人马都在四处搜寻。
“唉,那长乐帮的石帮主丢了也好,咱们镇江这几年可是给他祸害的不轻,当年城东头那老李家的女儿,在街上碰到那石帮主,就被他看中,掳回了长乐帮总舵,几日之后,那花一般的女孩儿就横死街头,唉,老李前去理论,也被长乐帮的人给害死了,真是惨啊。”
“嘿,这算什么,你说的这些,这几年中,太多了,听说这长乐帮的帮主不仅祸害别人,就连他们帮里面的女眷,也有不少让他祸害了,我有一个侄子就在长乐帮,据他说他们帮中那什么豹捷堂的堂主展飞的老婆,也让那帮主给睡了,那展飞堂堂男儿,受了这奇耻大辱,也是不敢多言,可不是窝囊的紧嘛。”
“嘘!好了,哥几个都少说几句,在咱这地面上,长乐帮厉害的很,可不能被他们听到了,否则的话,咱们可就遭殃了。”
旁边一桌的几个汉子正悄悄议论着,声音压的很低,一般人自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不过以太元的功力,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个清楚。
“看来石中玉这小子在长乐帮过的还真是潇洒,比起我那徒儿,他的生活可要精彩不少。”
太元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石中玉和他的徒弟石破天就是兄弟两个,只是一个从小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另一个却是长在深山,天性淳朴善良,兄弟两个完全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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