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道:“我自报了家世来历,又询问那仙子名姓,得知世人皆称她为高仙子,但她又说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仙人,而是武林高手,总之我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仙子,她就是我心中的仙子,我对她展开了穷追不舍、死缠乱打,热烈的追求,本来么,高仙子那样的人心高气傲,从不将天下男子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瞧上我……”
明月心中点头,她们慈航静斋并没有规矩门人不能谈恋爱嫁人为妻,可约定俗成的规矩却是没有随意嫁人,除非那人真正很优秀,而且让她们动心了,可是能让她们动心的世间男儿又有几个?至少眼前这个一身粗布衣,满嘴粗话的少年绝不可能打动她们。
可是听这少年的话……明月怪看着秦朝。
“后来我在瑶池边的芦苇丛中发现一只受伤的白鹄,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心善,扫地不伤蝼蚁命……”这时旁边少女哧的一声笑,道:“扫地不伤蝼蚁命,那你捕鱼又是为了什么?”众小姑娘也笑了起来。秦朝哼了声只当没听见,说道:“我见了这白鹄可怜,想着瑶池这个地方是西王母的领地,定然有不凡之处,这只白鹄在我面前受伤,定有蹊窍之处,说不定是西王母的考验,我心下主意已定,便救治了这只天鹅……”
“哦?”那少女又笑了起来:“你是想着白鹄是某个女仙子化的吧?”
秦朝吱唔了两声,众人更笑个不停,只听秦朝又说道:“我救治的这只白鹄确实不凡,颇为通人性,连高仙子见了都很开心,我见她喜欢,便将调养白鹄的事拱手相让,这让高仙子对我感观颇有些改观,可惜,无论我怎么努力。我还是追她不到手,实为憾事。”
明月面色怪异:“你这种人追得到我师父才怪,而且我师父那只白鹄明明是三年前她自己独自遇到的,见其受了伤。这才喂养,怎么从这人嘴中说出,便成了他送给我师父的?倒底是我师父在说谎,还是这人在说谎?”她心中犹疑不定,倘若是高天籁说谎。那她这做弟子以后是绝不能提这事的。
舱内高天籁也是瞪着眼,三年前她独自上瑶池悟道,那里确实有些山民、武林人士盘旋,不过高天籁可以肯定没人知道她的存在,而那只白鹄也确实是她自己独自救治。
“宇文姊,你这朋友越来越有意思了。”高天籁低声道。
宇文柔娘已经麻木了,低声轻笑道:“高仙子你别管他,他这人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嗯。”高天籁点了点头,“确实是胡说八道。”她竖耳倾听。
“喂。”外面十五六岁少女叫喊道,“那只白鹄怎么样了?”
秦朝摇头叹气。
“难道死了么?”少女惊叫。
“不是。它变心了。”
“变心了?”
“明明是我先救治它的,可是自送了高仙子后,不知高仙子给它吃了什么**药,如今这只白鹄见了我便如见了陌生人一样,它可以背着高仙子遨游瑶池,却不肯让我碰一下羽毛,当真是令人生气。”秦朝说着连连摇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众女孩咯咯笑着,那少女向明月道:“这人满嘴胡言。我看还是把他扔了喂鱼好。”明月轻轻一笑:“这主意不赖!”手抓着秦朝轻轻一抬,便见秦朝手舞足蹈的飞了出去,从船边落下,却被他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先前勾在船舷的锚绳。手忙脚乱的又爬了上来。
“喂,你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你又没去问你师父,怎知我说的对不对?”秦朝大叫道。
明月背着手,板脸道:“我不用问我师父也知道你在说谎。”
“哦,我知道了。你师父不是高仙子。”秦朝叫道。明月不由疑惑:“为什么这么说?”秦朝笑了起来:“因为高仙子和我说起过她收的一个弟子的事。”
明月心中‘咦’了声,很是好奇自己师父和秦朝说过什么关于她的话。
“你且说说,她说的那个弟子叫什么名字?”明月道。
“这个么……”秦朝笑得很得意,“那个小屁孩的名字,就是李白写在诗里的。”
“李白写在诗里的?”
明月刷的想起先前秦朝曲解《静夜思》时的话,她一张脸刷的通红,瞪着秦朝:“你是不是想被喂鱼?”“咦?”秦朝上下打量着明月,“看来你真不是她弟子,她说她弟子是个知书达礼,聪明通透的小屁孩,看你模样,蛮横无礼,动不动便抓人扔水中,定然不是。”
“哼!”明月哼了声,“我问你,你和我师父是怎么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