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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茶楼上十分热闹,能来这茶楼的不是雅士,便是有钱人,其中东角窗旁坐着一老者,这老者一脸威严,正悠闲的喝着茶。
“这三国演义,是对三国志的歪写……”老者心中摇头,自秦朝发行报纸以来,满城尽是说三国的人,尤其是报上连载的《三国演义》已经到了三国中第一牛人‘诸葛亮’出场,更是将这股论三国的风气推到了极高。
老者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放在桌上摊了开来,他观看起来,这纸乍一看也是一张报纸。可如果有人近看的话,便发现这张报纸与时下洛阳城流行的报纸都不同。因为上面显眼处写着的三个大字:“武林风。”
“这‘秦郭媛’又向段海峰开炮了。”老者喝着茶,他的视线落在报纸一篇文章上。
作为‘商容’派的大佬,老者从大理发表第一期《武林风》便在关注。之后每一期,老者都有弄到。
“段海峰辩才无双,他的《论气》说得很通透,他的《理气浑一》更是直接向着洛学开炮,可是他的‘理气浑一’写得太好了。洛学居然被打懵了,幸亏一个叫‘陈思远’的出来反击,可是段海峰一篇文章将陈思远也给打脸了,自此后陈思远的反驳便无力了,段海峰甚至不屑于辩驳。”
“幸亏有这‘秦郭媛’。”
对段海峰‘理气浑一’的反驳,陈思远火力疲软之后,其他人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切入点,这时一个人横空出世,那便是叫‘秦郭媛’的神秘人物,此人一出手。无人不为她那篇文章喝彩,而后洛学门人一个个因秦郭媛的那篇文章受到启发,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群起攻击段海峰的‘理气浑一’理论。
当然,段海峰就是段海峰,别人认为无懈可击,感觉惊艳的‘秦郭媛’文章,在他的反击下顿时支离破碎。
这时所有人都有些担心了。
上一次陈思远也是这样被段海峰一篇反驳文章压下的。
可这一次不同。
谁也没想到‘秦郭媛’竟然猛烈到了极点。
第一篇文章被段海峰压下去后,时隔一个多月,第二篇火力更猛的文章又出现了。这一篇也是让人觉得惊艳,可是她的对手是段海峰,约隔了四十天,段海峰出手了。一篇长文将秦郭媛的第二篇压下,这时秦郭媛第三篇又到……
秦郭媛的文章观点十分犀利,论理能深入到骨子里,便如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把‘理气浑一’理论中一些在常人看起来似乎很合理,没有丝毫破绽的地方。轻易的挑开一条缝,一刀捅入,并撕裂开来,这让洛学的人看得直呼痛快,旁人看得也大呼精彩,不得不对她的敏锐眼光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老者虽然不是洛学拥趸者,可作为武道中人,看到秦郭媛如此犀利的文章,心里也不禁服气。
因此每次《武林风》一到,他第一眼便是寻找秦郭媛的文章,每每一篇文章到了,他都要反复揣摩学习其中的手法。
悠闲喝着茶,老者细细揣摩着手中这份《武林风》,这上面是秦郭媛的第四篇文章,这篇文章继承了秦郭媛一惯的犀利,深入。老者研究了一遍,茶早已经喝干。
“茶倌儿!”老者正准备叫茶倌添茶。
“卖报!卖报!”清脆童声传来。
老者眼睛一亮,这几个月来,不仅《武林风》报纸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份,《新青年》更是如此,《新青年》与《武林风》不同,读起来很轻松提神。
“小孩,来一份报纸!”不远处声音响起。
“好咧!先生,五文铜板。”
“五文?不是七文么?”那人道。
“早降价了,二个月前便是六文,今天报社说又降一文,只要五文一份。”卖报小男孩脆声说道。
“五文,啧啧,这连买一张纸的钱都不够,这报纸,难道酒色公子不赚钱么?”那人询问,茶楼里很多人也眼露疑惑,买一张和报纸差不多大的纸张也得六文钱,而现在报纸只要五文,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小孩,真的只要五文,你是不是听错了?”旁边也有人连询问。
整个茶楼所有人都不明白,五文来卖报,不是赔本赚吆喝么,若是别的事,还说得通,报纸,如今已成流行,只要稍有点余钱的人都会偶尔买一下,哪里还用得着赔本赚吆喝?再说,这几个月秦仙傲四处奔波,《新青年》报纸不仅在洛阳有销售,更以洛阳、汴梁,杭州、长安为中心,向四周城市幅射,整个大宋不少大中城市都有专门的销售点,都是他秦仙傲的产业,他这样赔本卖,以报纸如今在整个大宋的销量,金山银山也得亏空。
“没有。”小男孩急了,“沈叔三番五次交待说是降价了,我绝没记错。”
“这倒是奇了。”
一个个茶客眼露疑惑,这样卖报,酒色公子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东角老者眼睛微微眯起:“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酒色公子才华不亚于段海峰、秦郭媛,他不是蠢人,这样做,倒底是为何?难道他想通过这样来收买人心?”老者眉一挑,“一定是了,他倒是打的好算盘。”老者心中哼了声,向那小孩一招手:“孩子,过来,爷爷买你一份报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