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选中的这个秦盛朝,就这么通过报纸宣传硬生生抢过了所谓的人和。
秋心淼看着事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干瞪眼。
“京城百万居民及厢军逼令天子禅位于秦仙傲。”秋心淼眼里闪过莫名的光芒,“这天下逼圣上禅位者,不是没有,可从来都是乱臣贼子谋逆,是朝堂里的龌龊勾当。”“朝堂团结稳定,老百姓,这下层黎民百姓威逼天子,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这事……”
“是秦盛朝谋划的么?”
“除了报纸上的那些外,其他他的行为间,看不到一点谋划这事的征兆,可是……”
“他在《神仙国游记》里一次次描写游行示威,当年看时只是觉得他写多了点,有些重复和啰嗦,那时我还以为,是他太忙了,所以写这《神仙国游记》时难免出了一点小纰漏,如今再一想,不对呀,他写《三国演义》为何没见一丁点纰漏。写重读历史,何其严谨,写《工具论》,写《几何原本》,写《论语正义》都没见出纰漏,可这个游行却……”
“这一次的事就算不是他谋划的。也只能算成他谋划的,嗯?”
一只鸽子远远飞来,很快到了秋心淼近处。
“过来!”
秋心淼一招手,鸽子停落她玉手上,秋心淼从鸽腿上取下了张纸条,扫了一眼,微微一叹:“高师妹这么快就求救?看来她情况不太妙,这一次恐怕她误会了,以为是我领着慈航静斋帮秦盛朝做的。”
“也罢。去看看!”
秋心淼手一松,鸽子飞上天空。
汴梁城大街上,秋心淼不快不慢,闲庭信步般随意行走着,耳边不时传来百姓兴奋激动的声音。
“真是难以想象,这大宋一夜之间竟然大变了样,我们这里游行,把皇宫都踏破了。别人地方也处处烽火。”
“是呀,洛阳、长安、杭州规模都是很大。也是满城空巷,家家出动,有打砸,包围官衙,不过说起来还是咱们汴梁人最厉害,把皇宫都踢了。他们,连官衙都不敢攻入。”
“嗨,你说赵官家会答应么?”
“事情可由不得他,他汴梁人也由不得他,这种事既然干了。岂能就此蔫了,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汴梁人有头无尾,最后还是蔫了。”
“嗯,我也觉得赵官家这天下坐不成了,不管如何,反正我是支持秦仙傲去那个位子的,先前还有人说赵官家在等,等勤王之师到来。”
“可现在天下百姓都反了,谁来勤王,报上分析了,民心向往免赋,军爷同样向往,而且老百姓都站在免赋这一边,军爷们不可能站到赵官家那边去,就算有个别的昏了脑袋,要立勤王之功,第一个难关就粮草。”
“对,报上说,如果只是汴梁出事,勤王之师可以到各个城池就粮,可现在,老百姓掌控了官仓粮库,甚至掌控了城池,他们到了各个城池,除了吃自带的外,别的休想。”
“勤王之师来不了,来了这几十万厢军也不是吃素的,汴梁城是全大宋第一易守难攻的城池,别说那些勤王之师,就是辽国契丹狗贼,西夏狗贼那些虎狼之师来了也只能转几圈就跑。”
“这一次最要紧的,就是不能泄气,皇宫包围不能散,大伙心要齐,对了,我等下就去皇宫和厢军老爷们一起围困赵官家,你去不去?”
“你想去皇宫?还是免了吧。”
“为什么,你怕了?”
“怕,不是怕,而是我刚从那里回来,现在去皇宫围困的人早已经满了,你要去,排队等吧,运气好,等上个二三天,兴许能轮到你,运气不好,嘿,嘿……百多万百姓都想去赵官家住的地方踩一踩,去金銮殿看一看,你现在才想到去……”
……
这一次汴梁由游行变成暴乱,由暴乱变成攻打皇宫,事后确实很多老百姓都有些后怕,司马光、吕公著等人策划的谣言一出,确实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有溜走散队的想法,可是报纸一出,看到全天下都是这样,大部份人不仅没了畏惧之心,反而胆子更大了。
甚至很多人得意洋洋,因为别的地方只是包围官府,顶多打砸抢,烧了一些为官不仁,为富不仁的富户官绅宅子,可汴梁连天都掀了,干的事比别的地方更大,更有意义,而且人一多,都在做这事,再胆小的也会失去畏惧心。
这时很有一些人,反而愁事情做得不够大,甚至都想连皇帝,大臣都一窝端了,不过这种人不多,所以事情没往更坏处走,可是,没几人害怕,七成以上的百姓兴奋激动却是真的,尤其是这汴梁一些普通老百姓,一辈子就住在汴梁,天天看着大臣们出入皇宫。
皇宫在他们眼中既神秘,又无限向往。
可他们却只能干看,没那身份进入。
这一次终于攻破了皇宫,就表示他们也能去皇宫转悠,金銮殿坐坐,走走,瞧瞧,御花园赏赏风景,甚至吟几句打油诗。
没进过皇宫的老百姓,无论富贵贫穷,谁不想进去?
所以,这围困皇宫的军队和老百姓,除非出现奇迹,否则短时间内根本散不了,这也表示,百姓和朝廷的僵持会一直持续下去。
“好一个报纸随后跟上,真是滴水不漏,莫非你真的想当天子?”秋心淼脸色难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