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边境守军一个个都是饭桶么?就这么让西夏贼子攻进来了?”
“耻辱,绝世耻辱!堂堂中原大国,竟然让西夏小国给这么欺负了,边军呢?边军死哪里去了?”
“对呀,怎么没听到像样的防守?我听说西夏是种谔将军在镇守,官方不是一直说种谔是个名将么,这一次怎么让西夏人长驱直入?”
“杀!血债血偿,必须快速调集人马将西夏贼人给灭了!”
……
无数读者羞怒,憋屈,愤怒不已,甚至完全想不通,若只是丢失一个两个城池也罢,可报上报导西夏人不是进攻一个城池,而是进攻十数个城池,而且都攻克了,一下失地十数个,再加上报纸对西夏历次进攻大宋的情形,这一对比,便发现了巨大的不正常。
西夏人犯边向来是常态,这一次大宋变天,边境将军岂会不准备,可事实是真没有准备,不仅没有准备,甚至是敞开大门。
那些以往能征善战的将领军队仿佛全都不在了。
那这些军队到了哪里?为何不在?种谔这绝世名将又躲在哪里?
尽管心中疑惑,可是很多城池的老百姓自发走上街头进行游行,次日,报纸再一次报导,这一天又有数个城池沦陷,而报社更以秦仙傲的名义号召天下,建议组成抗夏同盟,一时间天下再次震动,老百姓们上街游行,拍手称好,而一个个手握兵权的反王也感到压力。
第三天报社对西夏入侵之事再次跟踪报导,不过这一次还报导了一件事,自万民倒皇启动后。种谔迅速控制夺取边境军权。
而且巧合的是在西夏国内发军时,种谔同时也起师讨伐新华民国,因此西夏进入宋境,种谔已经远离边境,到达黄河口岸,如今种谔已经渡过黄河向东京行进。
看了这篇报道。
整个大宋的老百姓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这一次西夏入侵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原来一切是种谔搞的鬼,种谔把本该扼守边境的军队主力带走了,守护力量极度不足,因此造成西夏入侵势如破竹。
轰!
一下无数老百姓愤怒了,一个个读书人震怒,一个个有识之士震怒了。
自古以来,除非反人类。反社会的极个别人士外,谁不对自己国家被他国入侵而愤怒,而恨铁不成钢,而义愤填慵?
爱国之心人皆有之。
自尊心人更有,这一次被西夏人给如此欺负,羞辱,岂能就此干休?
“打倒种谔!”
“首杀卖国种贼,再杀西夏蛮子!”
“讨伐种谔卖国贼。谁帮种谔卖国贼,谁就是奸人!”
……
无数人冲上街头组成游行队伍。一个个愤怒的叫嚣着要除掉内奸,卖国贼,要赶走西夏恶贼,救出沦陷地的同胞,而游行队伍中写在旗子上,横幅上的‘种谔’名字也被天下人普遍写成‘种恶’。人人谈起种谔,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吃其肉,噬其血,千刀万剐方罢体。
虽然报上没有明确写种谔放任西夏入侵。可是很明显,你种谔被大宋置于西边就是守护边境防止西夏人入侵的,而这一次,就是毫无见识的,在知道西夏一惯的作风后,都知道西夏必定来袭,这种情况下你种谔带大军主力离开,显然是有意放弃那些城池。
如果没有报纸全天下报导。
这种事,种谔做得并不为过,可是有了报纸,芝麻小事在报上一报道都成了大事,大事就更不得了,更何况这几天报纸对大宋沦陷地百姓的痛苦报导又那么生动详细。
再加上种谔所为,是与整个天下万民相抗,要讨伐新华民国,这还得了?
郑州。
皇陵三十里外一民宅。
“东家。”华信从郑州城归来,满脸红光焕发,“西夏侵宋、契丹人侵宋,我也算是见过十数次,比这一次严重的败亡,甚至数万,十数万兵将损失也是常有,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一次一样。”
“你不知道郑州的老百姓们,谈起西夏入侵,个个恨不得上身杀敌,谈起种谔,更是恨不能食其肉。”华信感慨不已。
“东家,郑州百姓现在关心得很,都想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方法阻挡种谔。”
“好方法?调兵遣将不是一时半刻的,可就算同盟军没动,他种谔也讨不了好。”秦朝淡淡道。
“哦?”华信露出疑惑。
秦朝淡淡一笑,走入书房。
“舆论的力量有时是很大的。”秦朝心中感慨,科学技术引领着社会生产力,引导着整个社会的大变革,同样也引导着战争的方式变化。
“有快速的信息传递方式,能将分散的力量集合起来,人民战争便能行得通,而人民战争……”
当一个有着广阔纵深,地形复杂的大国度,全民抗战时,后世的热兵器时代,日本举国之力侵华都陷入战争泥潭而无法自拔,游击队没什么枪炮子弹,都能拖住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