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杨时飞出,嘴角出现一丝血迹。
“老师,别忘了天人感应长生诀上也成功了!”杨时连叫道。这话一出——程颐脑海中陡然出现了一丝亮光。
“对,有长生诀,还用讲究什么《工具论》,什么是严谨?长生诀就是最大的严谨!”程颐脑海中的风暴渐渐平息下来。
“哈哈,老夫明白了,明白了!”程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他脑海中升起一轮红日,整个世界焕然一新,被风暴洗礼过的世界充满着生机,“秦仙傲不错,段海峰也很不错,亏了他们,老夫终于明白了。”
“老师?”杨时瞪大眼。
“老师明悟了什么?”游酢连询问。
“老夫明白秦仙傲错了,段海峰也错了,可是他们也没有错!”程颐哈哈大笑道。
错了,也没错?杨时、游酢瞪眼。
“弟子愚钝,还请老师明示。”
“老夫说他们错了,是因为他们走得太远,或者说被表面的花团绵簇给迷惑,弄错‘根本’了,老夫之所以说他们没错,是因为他们这样,巧有巧着,瞎猫碰对死耗子,找到了我们以后真正的方向。”
“他们找到了真正方向?”
“我们武道界做学问,严谨的根是什么?”程颐眉飞色舞道,“根就是‘长生诀’,什么是正确的?不是按秦仙傲所说的必须在道理上严格符合逻辑,符合《工具论》,而是能够完全合得上‘长生诀’,,合得上‘长生诀’就是严谨治学,而秦仙傲纠结于儒家学说合不合长生诀,甚至写出《伦理学原理》这样的宏篇巨著,无疑是弄错了‘根子’。”
“可是我们现在完全依赖于合长生诀来验证一个学术观点是不是正确,这自然是找对了根子,可是……也造成了我们现在的困境。”
“我们忘了合长生诀上有一个重要规律,那就是‘越是合乎天地道理,就越是合乎长生诀’,也就是说只要是世间的真理,定理,他就一定能够合长生诀。”
“我们明白这个道理,秦仙傲、段海峰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们做得却走了两条极端。”
“我们太过重‘长生诀’,因此平日里对一些世间真理,总是凭空大胆想象,凭着自己的喜好,去总结各种道理,这样得来的结论,往往过于空洞,无法落地,我们要最终决定这样的结论是不是对的,往往要依靠长生诀。”
“而秦仙傲、段海峰他们想的是,既然越合乎天地道理,就越合乎长生诀,那么我们抛开长生诀,就像秦仙傲在西湖边上讲的那个飞天故事一样。”
“秦仙傲抛开‘长生诀’这本教人飞天的仙书,直接走另外一条路,就是完全不依靠长生诀,只是靠着世间的方式来找到世间的真理。”程颐说到这。
杨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秦仙傲的《工具论》,秦仙傲提出的依逻辑和《工具论》严谨治学,就是用来撇开长生诀论证世间真理的。”
“老师,我也懂了。”游酢眼睛也闪着兴奋的光芒,“秦仙傲这一招好呀,这样一来,就能发动整个天下的百姓去论证世间的至理,只要用《工具论》,依照严格、严谨的逻辑治学,治出来的道理,就比我们凭空想象得出来要更加符合真理。”
“孺子可教。”程颐满面红光,“秦仙傲倡导白话文,甚至要简化文字,弄出汉语拼音,不惜一切代价要提升整个天下百姓的识字率,甚至提出人文教育,素质教育,全民义务教育等等一切手段,不是真为百姓好,真的要带领天下百姓进入神仙国中,而是让百姓识字后,能够拿出他们全部的时间,按照秦仙傲疯狂吹捧的《工具论》去治学,这一招很毒呀!”
“倘若真的整个天下百姓都加入到追寻世间真理的道路……”
“秦仙傲不是说过一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亿万黎民都来寻找世间真理,那总比我们这些人要好。”
“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引领大方向,同时以‘长生诀’对那些极为严谨态度治出来的,比如说《物种起源》中的‘物种是变动的’这样的观点进行最终论证。”
程颐说到这,游酢激动得浑身发抖:“老师,这办法好呀!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该帮秦仙傲一把?”
“帮?”程颐眉一挑,摇了摇头。
“老师?”游酢不由疑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