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朴海一声大笑,眼神很有些怪异的看着秦朝,“佩服,佩服,不愧是大名鼎鼎,让武道界如雷贯耳的秦仙傲公子,增力相差这么大情况下,我本以为你会逃的,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留下。”
楚南天看着秦朝的眼神也有一丝佩服,他楚南天最服的就是硬汉子,秦朝模样不像硬汉,可刚刚一击之后,秦朝被击飞,楚南天可是一直注意着秦朝的表情,秦朝根本没有一丝要退走的打算。
“增力相差太远,逃又怎能逃得了,反而是拼死一击方有生机。”秦朝微微笑着,眉一挑,“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很想试试,对战比我增力高出七千斤的人,真的不堪一击?”
“好,很好!”朴海狂笑着大步走向秦朝,仿佛一尊巨灵神下凡,每踏出一步天地都似震了一下,一步,两步,三步之后朴海气势攀至一个高度,而后双手一错,拳出如雨,刹那间,秦朝仿佛看到一片磅礴大雨扑面而来。
“又是罗汉拳?”
秦朝嘴角上翘,“还真是瞧不起我!”
太极者,一举动,周身俱要轻灵!
秦朝手动,肩动,背动,腰动,腿动,全身这瞬间仿佛有一股气,一股节节贯通的气,正是太极拳内在之气。
“嗯?”
众人眼中秦朝这一刻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根正在拧紧而后弹开的绳子一般,这种视线与精神,心灵与实际分离的诡异感觉让朴海、楚南天、凤后都有一种极不舒服的烦燥。
“是那里!”
玄之而玄的秦朝迎向朴海的手做着极细微的变换,这种变换微乎其微,甚至于秦朝自己都感觉不到,神乎其神,仿佛顺着一种天道般的韵律一样,一切都纯发于自然。
毕竟内家拳要练到及格,首先就是让身体去打拳。
也就是秦朝此时的动作完全不是用大脑来指挥,而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应对。
“篷!”
朴海巨钵也似的拳头重重击打在秦朝手臂上。
与此同时。秦朝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在扭动一样,左脚微微一步踏后,整个人斜着让过一旁。
“这?”
朴海眉头皱起,这一击他有一种感觉。仿佛击打在一条滑不溜湫的巨形泥鳅上一样,力量被甩到了空处,这种力量落空的感觉,让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与此同时。因为秦朝受他这一击,诡异的变化身法,步法,朴海也出过来的第二拳完全不在对方受力范围之内。
脚下一滑,朴海出现在一丈之外,背对着秦朝缓缓转身。
“这是什么功法?”朴海声音里都是惊讶,“当年你拦江一战,力敌黑`白两道高手,莫非凭借的就这一手?”
“果然,境界达到了!”秦朝心中水井不波。
让他和高于自己六七千斤的对敌。秦朝事先也没把握,毕竟技巧再高,也有一个度,怕一力降十会。
“看来我内家拳确实到了一种神而神之的境界。”
秦朝明白,能够与对方抗,最大的依仗就是听劲,化劲、断劲,而这一切首要就是听劲,可是对方高出他七千的力量,就算听到了。也来不及‘化和断’,所以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听劲达到一种极度敏感的程度。
就比方对方甫一出拳,拳头隔着秦朝还有一米开外。秦朝就能听到对方的劲力走向,提前做好各种应对手段,而不是别人拳头敲到你皮肤上了才动。
“盈尺木球浮于水面,即便有千丈骇浪扑打亦莫能损其分毫。”秦朝微微笑着,“我此功法,你可以称他为太极。”
“太极?”
“伊川先生讲理学。谓之物物有一太极,人人有一太极,处处是太极,众太极合而为一大太极,我这一身功法即取此理,我已经身化太极,这片天地亦以成为我之太极,你的增力别说只有二万八,就是八万二也莫能奈我何。”秦朝淡然而笑。
朴海双眉一竖,随即哈哈大笑:“秦仙傲还是这么狂,吹牛不打草稿,八万二都奈何不了你,我却不信,来,先接爷爷十拳!”脚下一动,狂扑而上,双拳一左一右同时击出。秦朝踏出一步,一个最常用的太极拳‘手挥琵琶’。
“篷!”
拳击打在秦朝手上,秦朝身子往后一滑,朴海双拳疯狂打下,一瞬间他身前爆发出密密麻麻的拳影,在这拳影之下是秦朝脚下或左或右的不断变换,双手似乎极缓慢又简单的划着圈。
“好厉害!”
楚南天瞪大眼。
“不愧是我看中的!”凤后眼睛也发亮,秦朝的太极拳与朴海相比确实极慢,可是朴海如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却没有一拳穿过秦朝双手划圈的范围,每一拳总是莫名的打在秦朝划圈的双手上。
“有趣!朴海,你的拳法离秦公子差得太远。”楚南天朗声道。
“哼!”朴海连击了三千来拳,脸色有些难看。
“这秦盛朝,好像能算到我拳头的落点,而且他中宫收得极紧,双手护于胸前,稍微移动丁点距离就能挡住我的拳头……”朴海退后半后,双眼怒瞪着秦朝,“姓秦的,我承认你防得很好,可乌龟壳再硬,也制不了敌。”
“制不了?”秦朝嘴角翘起,小指向朴海勾了勾,“你难道不知道我秦仙傲最爱做的就是打脸,越是人人认为做不了的,我就越要做出来给人看,你再来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哈!!!”
朴海一声大笑:“那好,我就看看你如何制住我。”再次扑上,双拳疯狂打出。
“这秦盛朝,也不知耍什么心眼。”朴海虽然脸上不在乎,心却崩得一根弦似的,毕竟他是认真读过秦朝的资料,秦朝刚刚说得没错,这些年他做得最多的就是把人人认为可能的化为可能。
凤后、楚南天也好奇的看着秦朝如何制服朴海。
“篷!篷!篷!”……
雨点般拳头打下,众人眼中秦朝和先前没两样,依然是那样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手上划着圈子,守得滴水不漏。
打了片刻朴海有些不耐烦。
“姓秦的,你这就是制……”他声音嘎然而止,而后眼睁睁看着秦朝拳头打在他胸前气海穴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