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被进攻的还是筑垒地区，也就是第1集团军之前构筑的坚固防御阵地的最东南侧。一旦这里失守，剩下的地方工事完成度更低，根本无险可守，唐军的进攻速度只会更快。

他的部队鏖战了这么久，只补充了一些新兵，战斗力下降的厉害，而且重武器的损失很大。在这样的情况下，指望他们挡住唐军，本身就有些勉强。

“将军！如果唐军继续进攻，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也不太安全了。”参谋长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如果唐军继续进攻，那么第1集团军的指挥部，可就快要成前线了。

“要不我们往北平移几公里？”怕哈拉莱克想不开，这位参谋长又继续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莫斯严令所有部队的指挥部不得后退一步，所以参谋长才会提出平移指挥部这个方案：他们向北平移指挥部就等于说是没有后退，这至少没有违反莫斯将军的命令。

而向北平移，那么就等于说是避开了唐军试图合围永冬城的巨大包围圈，相对来说更加安全。

“这叫什么话？”哈拉莱克气恼的否决了参谋长的提议：“我刚刚枪毙了两个师长！自己却带头逃跑？”

“给我守住所有的阵地！第1集团军不得后退一步！所有部队一视同仁，所有的指挥官一视同仁！”他锐利的眼神盯得参谋长有些心虚，不得不低头避开了那炽热的视线。

“至于你！”哈拉莱克鄙夷的继续命令道：“你自己去北面吧！我准许了！如果我这里被唐军击穿了，你负责收拢第1集团军残部，继续在北面坚持战斗吧！”

他不得不为整个第1集团军想想，如果阵地真的被打穿了，那么至少这个集团军的残兵要有人指挥，这个集团军不能“消失”。

“将军！”参谋长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有些不忍心，试图还想说一些什么。

可知喊出了一个将军，就被哈拉莱克打断了：“够了！去执行命令吧！”

还没等参谋长离开，哈拉莱克就对那些快要崩溃的军官们喊道：“我没有离开！我和你们一样！今天只有死在这里一条路！如果你们不想死，那就让你们的手下给我守住阵地！”

“轰！”在他刚刚说完这些话的瞬间，不远处落下了一枚炮弹！巨大的爆炸震得指挥部内的人差点儿跌倒，随后第二枚炮弹就落在了掩体的正上方。

巨大的震动差点儿让哈拉莱克跌倒，他被身边的警卫扶住，头顶上掉落的灰土让他看起来颇为狼狈。

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房间内弥漫着鲜血的气味，唐军的炮击已经覆盖到了这里，证明唐国坦克的履带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

“给我守住！让警卫队督战！谁敢后退一步……立即枪毙！”哈拉莱克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抓着电话听筒叫喊了——这里已经成了前线，证明唐军已经把能打穿的防线……统统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