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这个孽徒,不知在江湖上多少年的胡乱厮混,本门武功看也不看,学也不学,真是不图进取,怎么的,还不快过来见过嵩山派的诸位师兄?”
这白须老道想来便是玉玑子了,眼角余光瞥见了苏留进得殿内,两袖清风,一点多余的事物也不曾带,却只施施然的环顾四周,好不潇洒,对里边事情是饶有兴趣,却不来见礼,白须老道玉玑子心下怫然不悦,吹胡子瞪眼便冷哼了一声。
由于白玉京的缘故,苏留虽是他最小的徒弟,其实也就是一个摆设,没有实质性到处,只是说出去名头响亮些,那也是对于外人来说的,对于但是在他心里是属于那种没什么存在感也没什么份量的弟子,基本属于忘记了也不吃亏的心思,此时倒还是玉玑子身边的老道玉音子提点了一句,
“这位便是神~鞭邓八公,这位是锦毛狮高克新,还有赵四海赵太保,司马德司马太保,张敬超张太保,这五位太保乃是当今武林里响当当声名第一流的人物,日后五岳大派的长老。”
玉玑子点点头,白须耸动,傲然道:“不错不错,今日~你这个孽徒能得回山门一见,可见是对当年之事心存了悔意,倒也不是无可救药。老夫出面,只要你去向左掌门负荆谢罪,他老人家最是慈悲心肠,想必是能饶你一命的,便也算你运道好。”
“既然玉玑子道长都已经决定了,那苏留也便是自己人的了。道长的这面子却是不可不给,想来我们左掌门也是会体谅苏留苏师弟的。”
那几个太保嘿然冷笑,抱肩而立,纷纷面色不善的打量苏留一眼,三年前苏留在金盆洗手大会上连害了嵩山几个太保的性命,当时嵩山派出来办事的也没几个,还走脱了脱了一个仙鹤手陆柏,这件事情他们后来如何不知,只不过如今这玉玑子不把苏留放在心里,玉音子老道更是将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
唔
苏留却还是那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他还饶有兴趣的看了这六个太保一眼,果然是长鞭有之,长刀长剑亦都有之,甚至连势大力沉的斧钺竟也有之。
天门道长此时探了探这地上的天松道人的身躯,发现他已经是气息全无,身子都已经冰凉了,怅然从地上起身, 兀自惨笑着,他原本面如重枣,恰似当年的武圣关二爷,此时愤恨激怒之下,更见的涨红如血,双眉竖立,语声如雷,叫道“玉玑子师叔,你若是要掌门黑铁令剑,只管说出来便是,这泰山本就属于你辈分最高,坐得下掌门的位置,却又何必设局害了我天松师弟的性命。”
“好,你也算是识时务之人,总算想明白了,只要你交出了这短剑,我们便也不必杀你了!”
玉玑子与他身边的两个老道玉磬子、玉音子一见着天门道长握在手里的一柄墨黑铁剑,翻白的死鱼眼陡然睁大了几分,目光大炽,当真是大喜过望,齐齐伸手去接这一柄黑剑。
“好,好,好,拿去拿去!”
天门道长此时也是怒极反笑,但是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之中,他直接将那一柄墨黑铁剑往站在门口的苏留投掷了过来,这一着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玉玑子这边的数人甚至都楞了一愣,浑身一个激灵,大喝道:“天门,你可真是不识好歹,纵然给了他,便又如何,还能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不成?!”
天门道人按住了心里的快意,大叫一声:“苏留,你接剑快走,泰山派道统在你,速速却请少林方证大师来主持公道!”
方证大师乃是江湖里的白道魁首,一言万鼎。
此时那一柄短剑不知什么材质,却正在空中飞旋,玉玑子脸上笑容几乎凝固了,这些人想要这一把黑铁短剑,激动的连脸上的肌肉都疯狂震颤。
只是所有人的目光跟着空气中这一柄黑剑转动,直到他落在了苏留白玉一样的掌心。
玉玑子瞳眸一缩,脸上皱纹深刻如树皮,凝声道:“苏留啊,你是个好孩子,快些把你手里的那一把剑给为师,你得罪了嵩山派,这事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了。”
这句话固然柔和,但是嵩山派的六位太保却冷笑着出手了!
反正苏留是死是活,对这一柄泰山掌门令剑的归属一点影响也无,为了昔年的那一桩恨事,他们心里俱都是想要杀苏留而后快。
一条长鞭,一对巨斧,两把单刀,一柄长剑。
拢共五样兵器,落向苏留身上五个不同的要害部位,危险至极。
这五位太保的身手其实跟那九曲剑钟镇都只在伯仲之间,至多也不过是小逊,是左冷禅看得上眼的人物,确实也算的上是笑傲江湖里的第一流的高手了。
只是,他们遇见一个绝对超乎了他们想象之外的人。
苏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们多说,纵鹤劲先动,神~鞭邓八公便是一声惊呼,他刚猛无比的裂石鞭法能开山裂石,挥舞如巨蟒卷舞苏留脖颈,此时长鞭末梢居然是不受控制一般,猛地一窜,这一条巨蟒的尾巴就跳入了苏留的手掌里,他整个人甚至给苏留一下拉扯,旋转如陀螺一般被长鞭倒卷旋转。
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