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也是胆大包天。数千人里,她却夷然不惧。幸灾乐祸的鬼灵样子,叫苏留不由失笑。
岳不群此时却还在分析苏留跟令狐冲的对剑。也已经知道了令狐冲究竟败在哪里,只输在出剑的速度不够快,即使看穿了用力弱处,被苏留爆发的剑势完全压制了。
若要说快,天间还有什么武功能比得上辟邪剑法的快?
当然没有。
只是辟邪剑法的快,能不能洞穿苏留的云雾带山一剑?
赌不赌?
岳不群心里只犹豫了,便定了决心,自然不赌reads;。
世人爱搏喜赌,君子不赌。
他目光转动,发现这说话的绿衫少女有些面生,却还是对她和颜悦色道:“此乃我五岳家事,小姑娘你师承何门?泰山派的苏掌门剑法之高,不输左掌门,确实坐的起五岳掌门的位置了。”
岳不群清儒一笑,心道一声再看看苏留的底细如何,顺便也把球踢给了左冷禅,转身侧首淡淡似征询意见一般问道;“左掌门,你看如何?”
“哼!”
左冷禅死死的盯着苏留,眼神里原先的那种睥睨登时变作了深深的忌惮,他城府也非常人,知道岳不群心机深沉,此举也不是善举,但是他若是要完成五岳独尊的雄图野望,必要跨过苏留这一座高山不可。
左冷禅站了起来,宽袖一挥,嵩山众人登时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议论苏留与令狐冲那一剑的得失。
静寂蔓延,仿佛会传染一般,群雄也为左冷禅毫不掩饰亟欲噬人的杀机所震慑。
左冷禅也没有登时发作,反而豪爽大笑,道:“泰山派本是天门道长掌教,一日之间,怎么就生了变故,竟换了人,叫我好生惊讶。你师父泰山派的玉玑子道长此时何在?”
他也是存心试探,自己手一去无回,定是生了枝节。此时先摆明了态度,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之后若是泰山派率先发难,马上可以推脱一番,死不认账。
苏留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却也不挑明,玩味笑道:“我那‘师父’在哪里,左掌门岂不是比我更加清楚?”
左冷禅爆发出一阵荒唐大笑,摇头道:“奇怪了,我又如何得知泰山派的师长何处去了。”
群雄也觉出不对了,有人道:“玉玑子前辈数日前我曾经远远的见过。”
“是啊,玉玑子前辈呢?”
明明是左冷禅着人暗算刺杀,却凭地给自家扣了一口无形大锅,天门道人生性秉直,虽然先前得了苏留嘱托,但事到了头上,却也忍不得,此时便站了出来,戟指左冷禅道:“玉玑子师叔我不知去哪了,嵩山派十三太保里那几位不见了的那几位我倒是知道去向。”
“好!”
左冷禅眸子里陡然爆发出一阵摄入的寒芒,既然天门这般说,那便是象征着他派出去的几个太保只有一个结果,完全被剿杀干净了。
不过他又岂是一般人,见机何等之快,不给群雄反应思考的时间,粗~壮宽厚的右手倏地探出,手掌往内一拢,按在了身边挂放着的剑鞘上,掌心似有一种无形气劲,迫着剑鞘里的长剑铮地一声清响,这一柄宽厚长剑竟然跳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他手里。
这一手凭空拿剑的内气妙用,与苏留的控鹤劲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登时便震慑住了群雄里的绝大数人,还有人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呆怔地看着肃然杀气的左冷禅。
五岳盟主之雄威,果然叫人凛然震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