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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留一向以为,能忍人之所不能忍,那就是难得能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才,赵知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可说是脸都丢尽,这时候反能心境守衡,坐定下来,看来龙虎山道门玄宗的天书秘策的修为确实不同凡响。
尤其是那一记神妙手印的几缕气息,还深深的刻在苏留的脑海之中,赵知预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境界修为已至宗师境界,只是真力稍逊这是苏留首次遇着这样奇怪的对手。
“只是没有真力根基,境界再高,又有何用”
苏留嘴角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他既然已经摸清楚赵知预的底细,那就再无顾虑,毫无疑问赵知预不是心胸开阔之人,下一次发难定然会起必杀之局,但是他算计再精,安排再妥,苏留也要他付出代价。
这一瞬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锋,最后还是赵知预瞳孔微微一缩,侧首冷哼一声。
三殿下魏挽秋脸色数度变幻,终于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苏宫主,你新近当上了猖魏江湖龙头,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敢在春秋楼里动手,简直是在打我父王的脸。”
抛开与赵知预的关系,魏挽秋对苏留同样全无好感,在他看来几番诚意十足的招揽,苏留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本以为能借玄宗大道之基的龙虎道门来杀杀苏留的锐气,现在看来是全无希望的了,赵知预狂,没想到苏留更加狂傲不拘,龙虎山门得罪了他,也是照打不误。
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
区区一个云水剑宫,或许称雄猖魏,却并不足以成为苏留叫板天榜大真人赵天师的依靠。
魏无忌与春秋楼与座的众多宗师一样,手托着下巴,作皱眉沉思状,冷眼旁看,苏留不愿投他,此时便不宜出面,无论偏向哪家,都是将另一家彻底得罪死了。
气氛剑拔弩张,众人等着看戏,还是魏连城忽地抚掌,道:“原来苏宫主不喜饮茶,来人,上酒。”uu1;
坐视局面至此,如今已经脱出了自己的掌控,说不得便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节奏,倒不好轻动,只好转移话题,将此事揭过。
“大哥你还是太天真了......”
魏无忌自然不会点破,只是眼观鼻,鼻观心,挽秋公子背后是龙虎道门在支撑,这一点世人皆知,龙虎山道门玄宗独尊,怎么会咽的下这一口气
正骑虎难下之间,外边奔进来来一个白甲卫士,在春秋楼前单膝跪倒,恭声道:“大王今夜事务繁忙,特地送来宫中美酒三千,敬诸位宗师一杯,来人,抬酒进来。”
“这使者,来的时机太巧了些......”
楼外脚步声齐整,深醇的酒香已经传了进来,苏留面色古井不波,心里却盘算开了:自己跟赵知预已经先过了一手,都不见得猖魏王来人阻止,他显然是乐见其事,想看自己跟龙虎山道门掐上
云水剑宫对上龙虎山道门,无异于以卵击石,到时候不得不找他请求庇护,那就是自己有求于人,姿态放低了。
耳畔中州宗师们略有些失望的神情,再联想到猖魏王姿态先低再高,苏留心里不免的微微浮动
“能坐稳七州之地的异性王,果然是个老狐狸,坐在背后算计一切。”
大幻才子公孙荒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面前案几,似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苏留,魏连城步履薄冰,侧首问他:“公孙先生,父王此时还不出面,只派了使者......”
“魏王不来,才是当下上策,春秋楼不过小局而已。今夜魏王若是亲至,这龙虎道门与云水剑宫之间,必要做出一个选择....”
公孙荒木摇头轻笑,突然反问了一个问题:“殿下以为,春秋楼里宗师齐聚,难道都是为了几位殿下而来的么”uu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