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你,我学生物专业的,对人体结构有一定了解。左锁骨中线与第五肋间隙交叉点内侧1~2厘米,这里是心尖。不过我没想下死手,故意打偏的,可惜了袖剑一击必杀的用途。还有,但愿你不是靴形心,否则刚好误中要害就不妙了。”
忍痛强行握住刀刃将其拔出,沾染的血迹隐隐发黑——涂毒。“你没当场杀死我,但也不打算让我活。”感知觉逐步麻痹,站立不稳索性往地上一躺,“我明白了,早在二十年前,你的善良……陪伴母亲一起死去了。”
“我拿你和凯梵当好兄弟,而你们呢?一个两个心怀不轨。曼沙是我的底线,无论何人,敢动她,我绝不留情。”那时的他尚且年幼弱小,眼睁睁看着母亲备受欺侮却无能为力。如今,他将仅存无几的温柔毫无保留给予了廖曼沙,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至死不渝。“我大概率会走在她前头,但哪怕走到生命尽头,最后的一分一秒……我都不能让她受委屈。她将我视若神明,我便竭尽全力成为独属她一人的神。”
“谢谢你啊,让我能做个明白鬼……”
“那么,再见了……不,是永别。”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裂影的太阳穴,枪膛仅剩一发子弹。
可当扣动扳机的那一瞬,悠扬笛音轻逝,乱舞的霜雪迷了眼。待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消失,裂影已然没了踪迹。
不过,傅罹并非毫无发现。那几缕随风起舞的金色发丝,渐隐于深沉暮夜,格外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