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刚踏出，宝库大门旋即紧闭，夏尔松了口气回身，却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铜铸的宝库大门，不知何时出现一双阴冷的三角竖眼，这无疑是蛇类生物的眼睛。

奇怪的是，被这双眼睛看着，夏尔有种面对古老神祇的心悸之感。

他心中一万个肯定，这双眼睛，属于某位神祇。

“你是谁的选民？”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响在尖塔长廊上，含着愤怒。

“永恒爱人，夜耀。”

“夜耀？”

苍老的声音不屑地道：“原来是一个弱等神！”

“谁让你如此侵犯巫虺之塔……是夜耀吗？”说着，这个声音倏然凌厉起来。

“弱等神？”夏尔从一开始的心惊，迅速冷静下来了。他打过交道的神祇也不少了，照理说，在第二次众神会议后，就没有不认识他的神祇。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个神祇是伪神，假冒的，在万神殿没有神位那种，自然也没法子通过第二次众神会议认识他。

第二种可能，巫虺宝库这双眼睛，只是某一尊已沉睡古神的意志，或者是分身。

想清楚后，夏尔就很淡定了。

黑暗君王班恩他都敢刚，疯子希瑞克因他掉落至中等神力，这两个邪神可都是当世的穷凶极恶之徒。夏尔在以前尚且不惧他们，如今获得夜耀的选民身份，加之在神爸爸欧格玛那里得到正视后，他更没理由惧怕一个伪神，或是一个神之意志。

“不，没有谁指使我，我只是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夏尔耸肩，“现在我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再见了。或许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但我并不想跟一个与本体失去联系，即将彻底灭亡的神之分身，有什么过深的交集……”

宝库外没有结界，此地应该不是物质位面，夏尔打算启用一个【异界传送术】，先返回物质位面。

“等等——”

在他准备法术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忽然叫住他。

铜门的三角竖眼，撤去了之前的敌视和愤怒，眼神缓和下来。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选民。”它说。

“谈？”

“与一个即将殒落的神交谈，有必要么？”夏尔更确定这家伙是谁了，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不可能！”

“吾是不朽不灭的！”

谈到殒落，苍老的声音蓦然激动，“我是伟大的寰宇之蛇！我与托瑞尔同在！”

“寰宇之蛇？”夏尔语调放得冷淡，“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只是寰宇之蛇的一个分身而已。而且，你这个分身，也失去了与主体的联系，我说得对不对，巫虺一族的守护神，邪恶之蛇赛斯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