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浪费这桌好菜,秦瑶又吃了两碗饭。
邱燕和蒋文一直在试探她的口风,想让她帮忙引荐一下,让他们见一见真正的恩人。
秦瑶摇头轻笑,“时机还没到,等时机成熟,机会自己会上门来的。”
“不过.”秦瑶忍不住多嘴提醒邱燕一句,“东家你可想好了,风险和收益往往是同时存在的,收益越高,风险就越大,一不小心,赔了全副身家还要搭进去一条命”
话不用说得太全,秦瑶相信他们自己能明白。
郭林就是前车之鉴,陷入权利斗争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赌赢了固然好,要是赌输了,应该要灭九族的吧?
想到这,秦瑶自己都想笑,她这连九族都凑不齐。
邱燕不明白秦瑶为什么要说自己靠山的坏话,不过她这番提醒,他也感受到了善意,端起茶杯敬了秦瑶一杯。
邱燕苦笑道:“夫人,我父体弱,在我五岁时就病逝了,母亲带着阿姐改嫁去了很远的地方,这么多年再也没有联系,我自小跟随在祖父身旁,用心学商,早就明白这世上就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所做一切,不过是求一个祖宗基业不在我手上败落罢了。”
“倘若要是能在祖宗基业上,再创造出一份辉煌成就,那我死也无憾!”
秦瑶放心了,这是一个三族都凑不出来的,无形中受到的制衡便少了许多。
她举起茶杯,回敬一杯:“那就预祝东家,万事顺遂,所求必得!”
邱燕神情中难掩激动,与蒋文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十分期待,能够拜上长公主近卫队这个新码头。
饭吃好,新订单签好,秦瑶怀揣着五成订金一千两银票,以及自己劳动所得的五百两银锭,满载而归。
下午正好要逛街,现在手里有了银子,逛起来更舒坦。
秦瑶心情好,刘季就有好日子过,受宠若惊的看着秦瑶走进布庄,说要给他买套拿得出手的行头。
从前秦瑶买的布,颜色都很朴素,这次她大胆选了一匹绛紫色的棉布。
平民不能穿绸招摇,但私底下在家里自己穿穿的商贾也多得很,于是秦瑶又买了半匹月牙白的绸布,打算拿回去做内衣裤穿在里头。
先前齐仙官送的两匹提花绸缎,她目前还舍不得嚯嚯,就先用这半匹感受一下好东西的舒适吧。
秦瑶买了一堆布,又给老宅女眷们都挑了两朵精美绢花做年礼,夫妇二人这才从布庄离开。
路过其他商铺,好吃耐放的各种熏食腌肉,秦瑶都买了一大包。
还有孩子们爱吃的糖片和糕点,通通买足,刘季抱得满满当当,视线都快要被挡住看不清路了,赶忙叫停。
秦瑶嫌弃的看了眼他那身板,“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银楼里转转。”
“银楼?”刘季震惊的瞪大眼睛,“你已经花了十几两,你还去银楼买首饰?”
“老娘自己赚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刘季:“但是.”
“闭嘴!”秦瑶危险警告:“不要影响我的好心情!”
银楼门口的伙计很有眼色,看那满满当当的年礼,雇主实力雄厚着呢,立马热情上前招呼,
“夫人里面请,您是喜欢玉还是金银?或者看看咱们家师傅们刚打出来的镶宝石头面?”
眼看着秦瑶跟随伙计进了自己从前望而怯步的银楼,刘季一秒都没犹豫,大喊一声:“娘子!”笑嘻嘻跟上。
他也要见识见识那镶宝石的头面长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