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立马说:“那我要自己保管,行吗阿娘?”
秦瑶点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就戴着,放在衣服里面,总不会丢的。”二郎自信说。
大郎也决定自己保管,他要带着去给亲生母亲看,他想问问母亲,能不能叫她娘。
秦瑶不知大郎为何突然沉默,这孩子心思多,只能由着他去了。
秦瑶拿出一个男款的银发簪,由一条宽的环形银片和一只短的钗组成,专门用来固定发髻。
素银很低调,但戴上会为人增色。
刘季把有点不知所措的阿旺摁在板凳上,给他重新挽了个发髻,戴上这银簪。
原本灰扑扑的一个人,看起来阳光了许多。
现在的阿旺,隐入人群里,再也不会找不到了。
至少大郎兄妹四个,每日放学都能一眼找出混在各家车夫里的他,并欢喜的拖着书箱奔过去,全心的信任。
秦瑶抱臂在阿旺身前欣赏片刻,冲刘季点了点头,“发髻挽得不错。”
“那是!”刘季傲娇一抬下巴,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
不过!
“娘子,老师给我的木箱呢?”刘季早已心痒难耐。
老师到底送了他什么东西?
是金银珠宝?
还是美酒几坛?
亦或是什么不外传的秘密典籍?
刘季越想越激动,听秦瑶说木箱在她屋里的桌上,得到允许后,立马去拿了过来。
见刘季那兴奋的样子,四个孩子,还有阿旺,都好奇的围过去看。
早已经知道答案的秦瑶老神在在坐在小桌前,端起还温热的元宵,刚吃进去第一口,耳边毫无意外,传来了刘季崩溃的狂叫:
“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美酒佳酿!”
刘季疯狂在木箱里翻找,一张张带着公良缭笔迹的功课安排如雪花片一样飞出来,就是没有一张他想的秘密典籍。
刘季把木箱一扬,毁灭吧!
美味,实在美味儿。秦瑶一口气干了一碗元宵!
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身后的惨叫声仍旧不停歇,间或伴随着几声幸灾乐祸的安慰。
唯有二郎是真心的羡慕,“阿爹,老师会给你安排这些都是因为他爱你啊,我还想先生多注意我,给我单独布置很多功课,让我默默超越其他同学.”
捧着木箱跪在地上的刘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刘子书,你最好说的是真心话!”
二郎:“真的,骗你我是狗。”
刘季捂住了心口,这世间无人能懂他的苦!
阿旺递上一根糖葫芦,“老爷,吃点甜的。”
刘季心里稍稍得到一点安慰,与屋内一大四小,人手一根糖葫芦,“咔嚓咔嚓”啃了起来,画面诡异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