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办?”
殷乐将从马车上取下来的长棍大刀奉上,担忧的朝院外扫了一眼。
太阳快落山了,一刻钟后天色就会全暗下来,那悬崖上的窄路可不敢跑马车。
更加密集的脚步声正从东南向传来,很快就来到这院落前。
大郎耳力尚可,听得头皮发麻,“阿娘,这野猫村里到底有多少略卖人?!”
“这就要问问那个小骗子了。”秦瑶突然侧头,犀利目光牢牢锁定那个藏在门外的小身影。
“把他带过来。”秦瑶给大郎示意。又让二郎三郎四娘几个去把墙上火把取下点亮,插到前院地上。
“除了我们一家,你还骗来了多少人?”秦瑶语气平平,但却让狗娃肝胆俱颤。
刘季做的饼不多,她自己一家子还不够吃的。
全村被害时兄弟两正好在山里玩耍,逃过一劫。
但两个小孩总要吃的,偷吃时被发现,差点就要被卖掉了,还是狗娃急中生智,说自己可以帮忙把羊诱过来让他们杀,兄弟两这才得以留下。
“啊啊啊!”
院门口亮起火光,一只只火把暴露在院墙外,一片黄光。
不过她能在末世里活这么久正是因为她从不轻敌,哪怕是碾死一只蚂蚁,也会全力以赴。
狗娃瑟缩了一下,哑声道:“我说,我都说。”
大郎已瞧见他,速度加快,一把将他逮住。
所以除去刚刚被她收拾的这些,再去掉留守地窖的,门外至少有三十人。
大郎取出匕首,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这人才老实下来,满脸的血污,在院中火光的照映下,乍看有点渗人。
刘季有点懵,脑袋晕乎乎,根本没办法思考,只是本能的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所有弄来的羊都关在村东南地窖里,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出一次货,今日是十二,刚弄来的都还没出掉。”
还挺谨慎。秦瑶在心里吐槽。
四娘拿起水壶,一咬牙,“哗啦!”倒亲爹脸上。
狗蛋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到底骗来了多少人,因为这伙人纪律严明,分工合作,骗人的是一伙儿,负责卖人的又是一伙。
秦瑶指着那个大的,“狗娃是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她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鲜香酥脆麦饼,果然立马听见兄弟两肚子里响亮的叫了一声。
“不说.”她冷漠的扫了一圈地上那些躺得横七竖八的,“就和他们一个下场!”
刘季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忽然睁开双眼,耳畔正巧传来大郎对秦瑶提问的解答。
“六个。”
“一共骗来了多少人?人都在哪儿?”
殷乐拿来干粮,兄妹四人拿饼大口吃着补充体力,顺带试图把刘季这冤种爹弄醒。
一声杀猪叫就把手下吓得语无伦次,被称为大哥的独眼壮男冷嗤一声:“没出息的玩意儿!老子自己来!”
四娘还对狗蛋欺骗他们的事耿耿于怀,饼子给得很不情愿,但善良的心还是没办法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把饼放在两人面前,就退下了。
这迷药不会真伤到阿爹的身子吧?呜呜呜,她不想阿爹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