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害羞的洋娃娃。
“对不起哦,我是真的被他们气坏了,所以才一时冲动。其实,其实平时我很矜持的。我是温柔可爱的洪程。”洪程弱弱地解释道。
周行已深切地知道,这娇小的身子下,隐藏着一个怎样彪悍的灵魂!
“我没意见,要拿下萧鼎立,的确需要这样有力的物证,否则即便是我们联手,也很难扳倒他!”江南表示赞同。
“这样做最好,的确可以成为一颗夺命般的爆弹!”周行点头首肯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没意见,萧十一向众人点头示意后,从袖口中取出一枚装用药丸的玉净小瓶,开口道:“委屈你这位魔道老魁在这里面住了一年半载了!”
“什么……不要!”这道分魂顿时神色大变,想要远遁,但萧十一根本不给机会,伸手一施劲力,分魂直接被他吸摄到手掌之中,握掌成拳后便压缩成了一颗黑色药丸,直接装入瓶中,并施出数道印决,将小瓶重重封禁起来。
闻言,周行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彻底被惊到了。
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似乎在说她是神灵,还是他的辅神。
也就是说,他周行居然真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尊天生地养的神灵。
他一穿越到这个世界,似乎就夺舍了一尊神灵的身体,这就离谱。
周行内心起伏不定,久久未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到底是站在神灵这边,还是站在人类这边?神灵跟人类可是天生对立的。
周行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家村。
他生于斯,长于斯,其人生已经彻底融入了这里。
他想起了村长,想起了周二叔,想起了药童周六。
他还想起了一直关照他的铁叔。
渐渐地,他心中也有了答案。
即使他是神灵,也永远会站在人类这边。
“就赐你名为白稚吧。”
周行转过头看着她,认真道,原本起伏的心绪也重归平静。
白稚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如出水芙蓉般,十分动人。
“我相信你。”周行勉强笑道:“顺便说一下,你飙车的技术很厉害,这一名。”
周行竖起大拇指。
“是吗?诚蒙夸奖。”洪程优雅地行了个淑女礼。
两人上了车。
重卡却发动不了。
“糟糕,车坏了,怎么办?”洪程眨巴着大眼睛,怯怯地问。
四辆重卡此时已追了上来。
一名战士不由分说地将一件脏不啦叽、满是油污的衣服,披在洪程身上:“别装了,美女老大,去吧。修车技术谁最强?第二中队洪程。”
洪程弱弱地争辩道:“我才不会修车。这么不淑女的事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才不会干。”
她半堆半就地被推进车底。
一会儿后钻出来,脸上黑黑的这儿一块那儿一坨。
拿着大号扳手,洪程在车架上用力一敲,大声喊道:“屁大的一点问题,哪难得到我洪程!老娘出马,一个顶俩。”
注意到周行,洪程倒吸一口凉气,她弱弱地说:“我是被逼营业的,这帮坏人他们逼我。”
周行哭笑不得,答道:“嗯,我懂!”
周行上车后,一个女兵凑到洪程,小声地问:“大姐大,怎么样?”
洪程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样?老娘底裤都掉光了!这下好了,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
“现在怎么办?”女兵问。
“还能怎么办?”洪程恶狠狠地说:“知道什么叫霸王硬上弓?他不上,我上!”
车队在尼克河西侧停下,在扎下营地后,留下十名战士,剩下四十人呈扇形分布,搜索异兽形踪。
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没有任何发现。
“诸事已了,我们回去吧!”江南提议道。
“好啊,只是不知道我们被转移到宇宙的哪里了,如何回去?若是以飞遁离开,怕是要以亚光速或光速行走才可,这对于天人三段来说毫无问题,对于我等天人二段还是困难重重,怕是要走走停停,在路上耗个数年半载了。”颜卿有些顾虑道。
“这个简单,我以九天玄奇门法,以战神武宿开卦,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算出我们现在的经纬度坐标与东陆的具体经纬度坐标,但是由于距离遥远,所以可能有些偏差,一般来说偏差不会太大,顶多是回不了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罢了,转到别的州或别的地方而已。”姬麟儿开口表示没问题。
“谢主人赐名。”
“你现在是什么实力?又有什么能力?”
白稚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下,才将语言组织好:
“由于出生得太晚,我现在的实力有点弱,相当于人类的聚气五层,能力是掌控空间。”
果不其然,对方的能力真的是空间侧的。
“那你知道我眉心的菱形晶核是什么?为什么破碎了?怎么修复?”
周行一连三问,问出了心底的困惑。
白稚立即解释道:“那是神核,是神力的源泉,至于怎么碎的我也不清楚,要修复的话需要一些空间类的奇珍或香火之力。”
空间类的奇珍,一听就知道不是他现阶段能得到的。至于香火之力……
“我要怎样获得香火之力呢?”
周行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白稚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首先,要为自己建立一座神庙,再散播神龛于人间,吸纳众生香火。”
周行了然,但又觉得有些为难,建神庙他真的不会呀。
谁让他的神核碎得那么早,导致一些关于神灵的知识都没得到。
队伍回到营地。
职业者的身体素质确实好。忙了一天后那帮精力充沛的家伙依旧不停歇,直到半夜,营地里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四周安静了,周行紧张了。
别的战士四个人挤一顶营帐,翻个身都不能。
他不一样。他和指挥官两人共用一个营帐。
指挥官是洪程。
看着在一旁贴床铺被的洪程,周行弱弱地说:“这样不好吧,要不我出去挤一下?”
洪程叉着双腰,义正辞严地说:“有什么不好?一人一张床,又没睡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