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颓然坐下,居然比他们还多三倍,难怪要发生兵变?
李亨瞪着裴冕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堵住漏洞,是谁在恶意掠夺民财,难道查不到吗?”
裴冕满脸难色,“对方很隐秘,而且大钱做得和我们完全一样,更重要是,这些大钱都在长安以外流通,我们根本查不到。”
“那怎么办?你们说吧!”
裴遵庆抓住机会道:“陛下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查到源头把来源不明的大钱堵住,要么宣布停止大钱流通,没有第三个办法。”
裴冕出乎意料地保持沉默了,这表示他承认裴遵庆的建议。
李亨又看了看第五琦,第五琦叹息道:“确实只有这个两个办法!”
李亨有点绝望了,他嘶哑声音问道:“如果停止大钱流通,那我们还得拿出多少钱置换军队手中的钱?”
普通百姓手中的大钱,他可以不认帐,但军队手中的大钱,他不敢不认。
“回禀陛下,大概五十万贯,还有二十万贯官员俸禄置换,还有五十万贯下个月的军俸,我们必须在十天内拿出一百二十万贯。”
“那我们现在有多少钱?”
“三十万贯左右。”
李亨顿时怒了,“怎么才三十万贯?报告中不是有百万贯吗?”
“陛下,江南的七十万贯税钱过淮西时被李希烈强占了,目前左藏库内只有三十万贯。”
李亨无力地摆摆手,“你们都退下,朕想安静一会儿。”
三人都退下了,李亨负手走到窗前,从他登基到现在,巨大的财政压力一直就没有停过,导致他甚至用上了卖官鬻爵和僧道度牒这两种卑劣的手段敛财。
但还是杯水车薪,每月六十万贯的巨大军俸支出像一座大山般压榨着他,他已经快要被钱彻底压垮了。
李亨也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闭着眼睛继续发行大钱,但他不敢了,如果四处爆发兵变,他的江山就没有了。
这时,李辅国出现在李亨身边,低声道:“陛下,李光弼刚刚传来消息,洛阳发生兵变,导致两万多士兵逃亡,士兵都不肯出战了。”
“为什么?”李亨转身问道。
“好像是洛阳和中原各地商家都不肯接受大钱了,士兵手中的大钱都变成了废钱,数万士兵在闹事,要求换成正常铜钱。”
李亨长叹一声,“李翁,朕现在实在拿不出钱啊!朕该怎么办才好?”
李辅国缓缓道:“卑职倒有个办法,可以轻松搞到百万贯钱,而且几乎没有什么严重问题。”
李亨蓦地转身,“什么办法?”
他现在已经要被钱逼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