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到现在没名没分,真是受委屈了。
邵勋一想到这里,有点烦躁,怎么骗开老婆,偷偷去看小三生的孩子呢?在线求助,急。
“我找个机会,拜会一下太妃。”邵勋说道:“关中那边,伱等消息比我灵通,注意打听。一有情况,立刻报来。”
“好。”韦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作为南阳王的残余势力,他们若想在这个乱世中挣扎求存,就只能依附更强的一方,取得他们的支持。
陈公现在是唯一愿意支持他们这些孤魂野鬼的人,只能听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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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都城是平阳,城内有宫,就叫“平阳宫”,是刘汉这个北方最强大势力的权力中枢。
新年以来,平阳宫降下了一道又一道旨意,对朝廷职位进行了一番调整。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最让人议论纷纷的则是“桃色新闻”。
刘聪以司空王育、尚书令任顗女为左、右昭仪。
以中军大将军王彰、中书监范隆(原大鸿胪)、尚书左仆射马景女为夫人,以尚书右仆射朱纪(原中书监)女为贵妃,皆金印紫绶。
以太保刘殷二女为左右贵嫔,位在昭仪上。
又以刘殷的四个孙女为贵人,位次贵妃。
于是刘家两代六个女人宠绝后宫,以至于刘聪这段时间都不太出门了,群臣有事则由宦官奏报。
他要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女人身上。
当然,刘聪到底不是昏君,玩女人是玩得欢,但政事还是理的。
正月里,镇北将军靳冲、平北将军卜珝率军攻晋阳,刘聪同意了。
其实出兵规模不大,奈何刘琨兵更少,晋阳直接被包围了。但这事没完,晋阳战役的结果,全取决于拓跋鲜卑下不下场。
“长安!又是长安!”刘聪看完奏折后,心中不爽利,连带着簇拥在他身边的美人都不顺眼了。
“陛下心中烦闷,不如出宫看看徽光、温明二殿建成未,也好散散心。”贵人刘氏凑了过来,劝道。
“尽提些扫兴的事!”刘聪一把推开刘氏,怒道。
刘氏不防天子如此作态,之前还万般宠爱她和两位姑姑呢,现在却勃然变色,顿时掉下了几滴眼泪。
“哭!就知道哭!”刘聪骂道:“再哭就把你送给邵勋做贺礼,朕宫中正好换新人。”
刘氏立马止住了哭声。
刘聪冷哼一声,暗道表兄张寔的两个女儿徽光、丽光不错,过阵子就纳入宫中为贵人——恰好太后也有此意。
不过,他突然想到邵勋纳范阳王妃卢氏、成都王妃乐氏入府,却比他会玩多了,顿时有些惆怅。
左贵嫔刘英悄悄走了过来,示意侄女小刘贵人赶紧离开,然后捡起地上的奏折,粗粗看完后,坐到刘聪身旁,劝道:“陛下,关中新得,人心未附,中山王兵少,恐敌不过贾、梁之众,当益其兵,以为守事。”
刘聪沉默了一会,方道:“你有所不知。若其他人,朕已益兵,但永明么……”
刘英又劝:“中山王对陛下忠心耿耿,何疑耶?”
刘聪叹了口气,道:“朝廷正用兵晋阳,二三月间,农事正急,实不宜大发诸部,等到三四月间牧草返青后再说吧。”
刘英看着刘聪,知道他心意已决,聪慧的她便不再劝了。
朝廷用兵晋阳,实在是出于一场意外。
晋阳牙门将邢延以碧石献刘琨,以求上进,刘琨转手把此物送给了他的结拜兄弟拓跋猗卢之子拓跋六修。
六修这货又找到邢延,说你手里一定还有这东西,百般索要,不得,于是就把刑延的妻子抓了。
刑延大怒,遣兵偷袭六修,六修败走。
刑延遂以新兴郡降汉。
新兴、雁门二郡,是去年刘琨冒着得罪王浚的风险,表拓跋猗卢为代公得来的战利品,这下新兴没了,雁门也保不住。
匈奴一看有这好事,于是出兵围了晋阳。
刘琨这家伙,不光能向鲜卑借兵,同时也能招揽代北杂胡,但他“长于招怀而短于抚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而去者亦相继”。
简单来说,他名气大,能招来人。但人来了之后,相处一段时间,发现刘琨这人着实不咋样,于是又跑路。
说白了,统治、抚御能力很差,情商、政商都不高。
最近,他痛感晋阳民寡兵弱,于是派人潜回老家中山,在中山以及幽州的几个郡招诱人手。王浚大怒,又起摩擦,大打出手。
匈奴围攻晋阳的大背景就是这个。
刘聪认为拓跋鲜卑被王浚缠住了,厮杀不休,可能没余力支援刘琨,遂打算一举拿下。
不过刚才被刘英一劝,觉得确实过于提防刘曜了,而且去年在河南受挫,朝中文武觉得该在大河以北发力,主攻关中、河北,不能再分散兵力了。
刘聪深以为然,于是他招了招手,将刘英、刘娥姐妹揽在怀中,又让她俩的四个侄女跪在身前服侍,舒服地眯着眼睛,半天后终于说道:“你俩拟一份旨,遣单镇西将兵往长安。”
刘英、刘娥轻声应是。
“拿散来。”刘聪又道:“你们通通给朕跪下,待朕服完药散,再来好好收拾。”
旨意很快离开满是淫靡肉香的宫殿,发往台阁。
数日之后,调兵命令便发出了。
关中之局,也到了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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