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的只是靳齐,而你需要记住的也只是他。至于我,如果羞愧可以解决问题,我一定会无地自容,只是很遗憾,我只能在牺牲伙伴的基础上继续振作。”白礼一边说着,竟已经向着院外走去,说完这话时,人已走出院门,转眼消失不见。
路平沉默着,孙迎升也在此时停止了他一直重复着的,清理落叶的工作。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望向了某个方向。那边是天权峰,那位首徒,正在为了整个学院牺牲自己。白礼特意跑来和他说这番话,看来学院原本有打算让他这新人背这黑锅的意图。毕竟相比起一个首徒,孰轻孰重简直一目了然。
然而,因为靳齐的坚持……
白礼没有说太多,就只说了这样一句,靳齐坚持了什么,已经不用他多做解释。
路平的情绪有些低落。
他和靳齐相识也不过数日,交流也限于有数的几回,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然而这份所谓的高尚,却让他觉得甚是压抑。
“真是个蠢货。”孙迎升轻声嘟囔了一句,从地上拣起了一片落叶。
路平默然无语,很快,他又重新闭起了双眼,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白礼亲自带来的消息,渐渐就在北斗学院里传开了。就连北山新院这个新人扎堆的地方,也有很多人神情郑重地讨论着这个问题。
“听说了吗?天权峰的药坊,原来是首徒靳齐监守自盗。”
“死去的三位师兄身上,找到了靳齐师兄杀人灭口的痕迹。”
“靳齐师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这恐怕就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了。”
……
路平坐在饭堂的人群中,听到周围不绝入耳的都是这样的声音,这件事似已准备公开,每个人谈到时都已经不再特别小心,说起的细节也已经越来越多。
“这件事,我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你说呢?”坐在路平对面的林天表,听着这些议论,对路平说道。
路平摇了摇头,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他的伤势恢复得不错,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魄之力方面的进度也不错,每天都在不断收获着。不过这些并没有让他变得多么喜悦。
“子牧现在怎么样了?”他问林天表。
“我还在打听。”林天表说道,“对他的看管忽然严格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和药坊七库被盗一事有什么瓜葛。”
“他会和靳齐师兄一样吗?”路平说。
“或许吧,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消息。”林天表没有轻易一结论。
路平对此却有一些疑虑。他知道靳齐是主动牺牲来换取北斗学院的暂时平静,原本可能会成替罪羊的路平因此幸免,可是子牧呢?如果说靳齐用自己的牺牲避免其他无辜人群受到牵连,子牧也该不受牵扯才对,现在反倒受到更严格的看管?
这件事,确实不是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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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