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本来想去找大乔去问刘氏的事情,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感觉体内隐隐躁动起来,他生怕丑态毕露,赶紧按住衣袍凸起,弓着身子回屋了。
袁熙走后不久,大乔才从屋角转了出来,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方才她想找小乔说话,远远听到其房中有动静,便轻手轻脚过来。
然后她看到窗户上的轻纱映出了屋内两人的影子,在烛光映衬之下,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让大乔瞬间睁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吗?
那凶虎其实看上的是自己的妹妹?
亏自己还想牺牲自己保护妹妹,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两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大乔心中气苦,看着窗子呆呆发愣,直到里面发出了叫声,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慌慌张张跑开躲了起来,偷偷看着袁熙离开。
她望着小乔的屋门,心情极其复杂,自从姐妹两人上次吵过架后,大乔便感觉两人只见若有若无地产生了一层隔阂。
别看两姐妹在刘氏来的的时候应对言谈如常,其实私下里面,这些天已经甚少说话了,今晚大乔过来,是想着自己身为姐姐,应该主动和小乔谈谈,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一幕!
一切都晚了!
她心内纠结起来,小乔到底是被凶虎骗了,还是被其逼迫的,亦或是心甘情愿的?
但事已至此,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大乔只觉先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同笑话一样,她呆呆站在小乔门口半晌,最后还是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又过了两日,袁熙晚上陪吕玲绮散心,白天和陆逊太史慈整备水军,和沮授处理政事,调拨粮食,眼见万事俱备,只等后几日便启程出发,
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他将先前刘氏的事情抛到脑后,直到新上任的郡守李术遣人下帖,邀请袁熙明日去参加其子大婚,袁熙才渐渐想起先前的事情来。
他坐在书房里面,心道反正事情差不多了,明日倒是可以一去,他看着手中喜帖,上面写着女方是刘家女郎,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违和。
送喜帖的人过来时,袁熙还打听过,得知新妇是刘勋女儿,刚和离不久,心道李术这人倒是左右逢源,舍得让儿子娶个弃妇?
袁熙越看越觉得,这刘氏的事情,自己似乎很熟悉?
他突然灵光一闪,焦仲卿?
这个时候,他方才想起前日小乔说起刘氏的事情,感情这都凑到一起了?
他想了想,便让婢女去请大乔过来,过了一会,大乔穿着一袭殷红深衣过来了,进门之后远远站着,对袁熙躬身拜道:“使君召妾何事?”
袁熙见其语气冷冰冰的,心道自己这是怎么惹到对方了?
他也不以为意,出声道:“我想问问女郎,刘勋女儿刘氏的事情。”
大乔不知怎么,心中莫名有些愤懑之气,但她性情温婉,说不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冷冷道:“听闻使君身边女子众多,又何必想着待嫁的妇人?”
袁熙没有听出大乔话中的意思,开口道:“我确实对她很有兴趣。”
大乔咬着嘴唇,这凶虎果然无耻,竟公然承认了!
搞了半天,这人要不是喜欢年纪小的,就是喜欢人妇!
她咬着嘴唇,“刘夫人马上就要出嫁,使君若有逾距失礼之举,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她不知不觉间,语气也带了些许怨念。
袁熙一怔,“这是从何说起?”
他随即反应过来,“女郎怕是误会了。”
“我只是想问问,刘夫人的前夫,是不是叫焦仲卿?”
大乔还未反应过来吗,下意识酸溜溜道:“使君看来打探了不少刘夫人的消息,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袁熙又道:“刘夫人是不是叫刘兰芝?”
大乔惊讶地抬起头来,“使君怎么连女子闺名都打探得到?”
袁熙又不能说是后世得知的,只得搪塞道:“我粗通些观星之法。”
大乔满腹狐疑,就听袁熙说道:“我前日见女郎说话温婉动人,怎么今日带着些怨怼之气,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了女郎姐妹的生活安宁?”
“不过女郎放心,早过几日,我便要动身离开,到时候女郎姐妹若是愿意留在皖城,我会让太守派些侍卫,护得你们二人周全。”
大乔怔住,“使君要走了?”
她莫名有些烦躁不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足勇气,低声道:“使君要对小妹始乱终弃吗?”
袁熙怔住,“我做什么了?”
大乔愣了,她心想难道前日晚上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