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我就说,城门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伱要是记性这么差,怎么做城门令的?”
“谁指使你阻我入城的?”
审荣连忙道:“我说过了啊,是显甫公子。”
袁熙打断他,对侍卫道:“用刑。”
审荣大惊失色,叫道:“别!”
“我”
用刑的侍卫见袁熙充耳不闻,果断动手,随即惨烈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逊在一旁看着,心道义兄的这手法很熟练啊。
谁来也是,自己这职位,之前是田豫,再之前是麴义,这训练出的死士暗探,义兄是全程参与过的,怎么可能会对此道一无所知?
审荣重重倒在地上,他手指已经肿大了好几圈,疼痛钻心一般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简直快要疯了。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而是对面对待自己的手段,简直像对一只狗一样!
审荣毫不怀疑,对面就是奔着弄死自己来的!
关键是,对方为何那么快就识破自己的说词?
袁熙看审荣颤抖这在地上翻滚,说道:“你应该感谢我,我让人用的都是痛感最低的。”
“我再问你一次,你背后到底是谁?”
审荣哆嗦道:“我要是说出来,公子能不能饶过我?”
袁熙转向两名侍卫,“用刑,加倍。”
审荣眼看自己被倒吊起来,侍卫们拿着各类刑具套在自己身上,几乎完全崩溃了,哭喊道:“为什么,我都要招了啊!”
“停停停,不要用刑了,不要用刑了啊!”
“快放我下来啊!”
袁熙摇摇头,“你既然还能有力气和我讨价还价,说明还是不够痛。”
“这次刑具很大,你忍一下。”
惨烈的嚎叫,第三次在空荡荡的廊道里面响起。
过了足足一刻,被放下的审荣已经目光呆滞,言语结巴,一有异动就缩到了墙角,袁熙心道这时机才算差不多了。
不过审荣作为一个世家子弟,这么能抗,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上去q其好像专门受过类似的训练一样。
上刑审讯,本就是极为灰暗的东西,这里面双方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就为了套出真相。
对于上来就招供的人,想也不用想,当立刻用刑,因为其说的十有八九是假的。
当然,也存在着极少数说真话的情况,但审问就是宁可错杀,不可犯过。
几套刑下来,目的不是为了问讯,而是让人意志崩溃。
受训者脑袋清醒时候问出的东西,很多时候都会半真半假,掺杂私货,只有将其上刑到意志完全崩溃,脑袋模糊,求生欲完全占据起身体时,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是最高的。
所以这种沿用到后世也异常有效的刑讯方法,其精髓就在于先摧毁受训者的意志。
严刑拷打,精神折磨,通过欺骗突破其心防,莫不是如此。
将受讯者看着做是一件屋子,审问者要获得屋里面的情况,可以拆窗,可以破门,可以挖地道,可以将四周墙壁摧毁,只要进了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袁熙对于明明处于友方阵营,却私下对自己使绊子的人,向来不回会手软,他看着地上像赖皮狗一样蜷缩着的审荣,说道:“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答。”
审荣忙不迭艰难点头。
袁熙一字一句道:“你背后是谁?”
洪氏正在榻上坐着发呆,却听到脚步声响,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刘氏过来了!
洪氏心中一惊,心道自己早上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结果那凶虎最后也没留下来吃饭,导致刘氏迁怒于自己,这难道是余怒未消,找自己撒气来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身迎接,却不了刘氏难得露出了和颜悦色的表情,拉着洪氏的手道:“我是来和你说会话的。”
她转头望着四周的婢女,出声道:“你们都出去。”
刘氏等婢女都离开,屋里只留下自己和洪氏两人,方才拉着洪氏的手坐到榻上,叹息道:“我知道你这些年,为了袁家受了不少委屈。”
“可是辛苦你了。”
洪氏手足无措,低声道:“都是妾份内之事。”
刘氏叹道:“可惜,我袁家这一支,终究是要依靠显甫的,你们数年没有子嗣,可曾想过今后怎么办?”
洪氏一愣,心道内情难道你不清楚,这要问袁尚,问自己有用吗?
刘氏叹道:“如今尚儿没有回来,咱们也是处境堪忧,不过倒是有条一举两得的路。”
“若你能做到,之后便有极大的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