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直接说道:“这是根据我在流民中安插的奸细,传过来的消息推测的。”
“小人也说了都是猜测,小人并没有咬定是谁啊!”
“从这点看,你确实最有可能是奸细!”
糜芳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了,“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所有人都会被收买,包括你我?”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沉,这个计策设计的精巧,单凭主人糜芳的能力,只怕想不出这個计策,这是谁为其献策的?
“我明白了,当初比拼武力你输给了我,就此心生芥蒂,想要赢回来!”
糜芳眼神一闪,“为何这么说?”
“你和阿大分掌私兵流民,要是排挤掉了阿大,城内现在无人能压制你手下的数千私兵,你不就可以任意行事了?”
想到这里,阿四冷汗涔涔而下,赶紧向糜芳辩解道:“主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阿大现为城门守将,掌管相当部分的兵力,要是其作乱,自然是对主人伤害最大的。”
阿四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方才的话,其他三人都能听到,而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从顺序来看,阿大可能听到了其他三人的发言,反而是最被信任的,这么来说,没有听到其他三人的发言,岂不是最受怀疑的?
“但你知道你恶心在那里吗?”
阿三回道:“这两天来,小人负责掌管商路,自然明白主人经手的一些敏感货物流向。”
阿二赶紧道:“大人明鉴,小人对大人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大人!”
是其他三人之一,亦或外人?
阿二感觉很是不妙,因为这计策虽妙,但却不一定能揭露出真相,相反极为依靠个人主观看法,以及糜芳最后的主观决断,换言之,只要能让糜芳相信,即使是奸细也能洗清罪责,反而来指认陷害无关之人!
阿三面色坦然,“没有,但有没有其他人据此猜出来,我便不知道了,但至少我这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借着又是四名守卫进来,阿二便跟着往外走,他本以为会被带到他处,却没想到直接一拐,侍卫将其带到了隔壁屋子面前。
“只能在此发誓,小人要是图谋对主人不利,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只是要听你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做出的猜测,而不是让我给你答案!”
阿四直接了当道:“阿三最可疑,其次是阿大。”
他开口道:“说你的理由。”
糜芳脸色一僵,这货物是自己送出去得,自己现在能承认这事吗?
他问道:“还有吗?”
阿二神色肃然,举手道:“大人所说,小人确实无法自证辩驳。”
阿二这才恍然,糜芳并不知道自己几人中谁才是奸细,便想出了这个办法,让四人轮流答话,但自己四人回话前,对此却并不知情!
他本就脑筋灵光,随即明白四人答话之后,依次听到其他人供述,之后怕还是有一个环节,便是四人互相指认!
阿二虽然没有说话,但其看向阿四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显然也是认为阿四是奸细。
“阿三手底下的货物,最近流向颇为混乱,是通敌嫌疑最大的。”
阿三连忙拜伏道:“主人息怒,是小人失言了。”
阿四低声道:“这是小人亲耳听闻,阿大和小人由此喝酒,他喝得醉了,口中便有对主人不满之色,说跟错了人。”
但他也明白,要是其中有人掌握了其他人的证据,反而显得是越权了,这岂不是更有嫌疑?
糜芳点点头,“既如此,你也不用下去了。”
“阿三现在是糜家商行总管,常年在荆州江淮之间奔波商路,和各方势力接触的机会最多,所以他也是最有可能被敌人收买的。”
他只得有气无力地挥了挥道:“你先下去吧。”
阿四回道:“阿大他”他犹豫了一下,“曾经发表过对主公不利的言语。”
其中阿大阿三看向阿四的面色极为不善,阿大更是当场大骂出声,“阿四你个狗东西,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在背后说我坏话!”
糜芳听了,心道猜测,都是猜测,自己要的是证据!
糜芳面色微变,“你对别人说过?”
最后进来的是阿四,他是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脸上有两道长长的刀疤,现在是流民营的主管,手下有数千流民,荆州战事频繁,最多时候其手下有上万流民,可以说其影响力不下于阿大。
“你要是光明正大从武场上胜过我也就罢了,结果你装作交好于我,却诱引我酒后失言,向主人告状,实在是小人一个!”
他这话倒也是合情合理,糜芳和其他三人也是露出了认同的神色,因为阿四所说,确实也是一种可能。
说不定根本没有奸细,这只是敌人故意用的计谋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