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袁熙的犹豫,陆逊和诸葛亮对于能否阻挡曹孙联军的前景,更加不看好。
即使袁熙给他们解释,如果来得及的话,便有大量火油使用,但还是被两人毫不客气的吐槽了。
尤其是陆逊,对于袁熙所说的能在水面上燃烧的火油并不看好,他算是水战行家,在他看来,就是给袁熙一巢湖的火油,也不改变不了如今不利的局面。
陆逊的意见很直接明了,一是现在是东南风使节,曹孙联军处于顺风,而袁熙这便则是逆风阻敌,且不说火油能不能烧到曹孙联军船队,只怕火头一起,风向转向袁熙军船队,那这火到底要烧谁?
第二点则更加严重,巢湖不是大江,战船要是着了火,往岸边一靠人就上岸了,想跑还是跑的掉的,袁熙哪里来得及追击?
诸葛亮则是补充了第三点,两边的兵力对比,袁熙这边处于绝对劣势,而寄希望于某处战场上取得优势胜势,并不一定会成为这场大战的最后赢家,而是要取得决定性和压倒性的战略目标后,才能达成。
敌人并不弱,江东军且不说,曹操军是天下最为难缠的势力,并不是出现劣势就能溃败退军的,袁熙即使在巢湖战场上取得大胜,也只能赶走曹操水军而已。
而曹操真正的主力,是精锐步军和虎豹骑,其主战场则是在大别山道伏牛山之间的战线上,这是硬碰硬的对刚,袁熙军手下的徐晃张郃即使超长发挥推过去,曹军会即使退却防御,也不会轻易退兵。
这便是诸葛亮和陆逊提出的,如今袁熙军面对的三大难题。
这些日子,两人通宵达旦在地图上推演,疲累不堪,但还是找不出破局的办法,为此两人头发都熬得白了好几根。
两人逼得没办法了,去找郭嘉请教,郭嘉竟然很光棍的表示,他本人只是长于长远战略,而对于局部战场上的战术规划,诸葛亮陆逊两人已经超过了自己,所以帮不上忙了。
冯夫人嗔道:“夫君这话说的,要是真不要脸,早就连丁夫人都收了,何至于到现在,还只是放在嘴边闻闻?”
送走诸葛亮和陆逊后,袁熙心道局面变化,也就这三五天的事情了,该调的兵自己也调了,该埋的伏笔也埋下来了,只等对面出招,自己见招拆招了。
诸葛亮说道:“变数太多。”
他走到中庭之中,躺道梧桐树下的竹椅上闭门养神,缓解着心头的压力,不一会就感觉有人拿着衣服盖在自己身上,随即冯夫人的声音响起,“入秋风冷,夫君小心寒凉。”
袁熙缓缓点头道:“没错,这也是最理想的情况,发生的几率确实不大。”
“关于其中两个,我倒是有些眉目,但想法还未成熟,至于最后一个,我承认我是在等天上掉面饼。”
“所以我对你们没有提出过高的要求,我会亲自上阵,只求大家尽力而为,我们一起,并肩打一场不留遗憾的仗!”
还可以这样?
不过这种种近似于巧合的事情堆到一起发生,真的可能吗?
曹操和孙权,真的会如袁熙所说,准备带着全部赌注上桌,而这边要做的,就是在对方上桌拿出赌注的一刹那,将其从桌子上打下去?
“毕竟我不是神仙,你们想不出来的,我也没办法,不过战争便是如此,我们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就是了。”
“不过我们一方面做好打败仗的准备,另一方面也要做好胜的应对,免得机会掉到眼前,我们无法接住。”
“需要每个环节都做到最好,还要看运气才行。”
袁熙指着地图开始解释,他说的很慢,很详细,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才说完,诸葛亮陆逊听完后,眼中同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诸葛亮和陆逊对视一眼,出声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与主公同行!”
冯夫人感觉袁熙的手探到自己衣襟里不老实起来,不由俏脸微红,扭动了几下身子,轻声道:“小心别人看到。”
袁熙嘿嘿一笑,“没事,我不要脸。”
袁熙也不睁眼,伸手揽住冯夫人腰肢,让其坐在自己身旁,笑道:“你倒是细心得很,今晚我去找你?”
“现在开始,我先向你们谈谈我的想法,在最理想的情况下,我们会面对什么。”
这是时候,谁先动,谁便会露出破绽,拼的就是忍耐力。
诸葛亮陆逊郁闷无比,最终跑到袁熙这边吐槽,袁熙听到后,笑道:“两位看得很准,这确实是如今决定战场胜负的三大关键。”
陆逊出声道:“要真如主公所说,这事情成了,这一仗足可载入史册,近几十年来的大战,无疑可以与其相比!”
袁熙吓了一跳,连忙辩解道:“别瞎说,我没闻过。”
他说的倒是真的,他对于和曹操成为同道众人有莫名的抵触,要说收寡妇那是因为对方夫君死了,所以没压力,但人妻可是对方丈夫还活着呢,绿人怕不是要遭报应的!
冯夫人笑道:“夫君怎么这时候胆子又小起来了?”
“说起来这些日子,妾和丁夫人也有些熟了,她倒是持身颇正,倒是她那個女儿有些一言难尽呢。”
袁熙一怔,疑惑道:“曹晴?”
“她怎么了?”
“我记得你平素从不非议别人,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你也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