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为何归顺?你们到了西北就会知晓。我们敢反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言尽于此,你们不防好好考虑一下!决定去西北就赶快行动!
因为估计不用一个月,新帝就会知道靖王想谋反,到时你们再想去西北就难了。”
从他们控制凉州府至今已经两个多月,新帝应该马上就会看出端倪,到时肯定会有所防范或者行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张大人犹豫片刻,诚心道:“若我一人,倒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可我去西北支持靖王,京中家眷留在这里不安全,势必得跟着去才行!举家搬去苦寒之地毕竟是大事,我等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
“我也是!听说阴山县贫穷也就罢,还瘟疫猖獗,此时过去......”
玉九儿笑着摇头打断他,赶紧将今早鼓动姐妹们的话,一股脑都给他们倒出来:“那瘟疫只是我们用来掩盖某些真相的借口,阴山县也不是贫瘠之地......”
一番恳切的交谈后,有一半官员当场决定豁出去,准备好就立即携带家人去西北。
另外一半官员虽没有立即答应,可面上已经有所松动。
事情谈妥后,夜色已浓,大家看向昏睡如猪的监察史,担忧道:“这监察史该如何办?明日他若问起,我们该如何圆这个谎?”
玉九儿耸耸肩道:“这还不简单?一会儿你们配合我们演一场戏就行!
你们都是新帝排挤之人,今日齐聚一堂,以新帝的多疑,恐怕你们也难逃他的追责,不如我们就来演一出苦情戏吧?”
趁着夜色,场景布置好后,玉九儿将监察史弄醒。
监察史睁开眼睛,目之所及都是血光,耳边还不断传来厮杀声。
宴客厅被府兵重重保护,屋外,黑衣人正在跟府兵厮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监察史吓得浑身抖成筛子。
方御史朝他这边挪过来:“对不住!我以前直言进谏,得罪不少贪官污吏,没想到他们趁我生辰之际派杀手来刺杀。
连累了大家,请多担待!”
“担待?这让本官如何担待?”监察史面露惊悚,“本官万万没想到,原来祝寿也是个危险行当啊!你快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张大人趁机过来哭诉:“我们几位大人都是惹圣上不快之人,本想趁方御史生辰之际聚在一起探讨一下如何讨好圣上,让他重新接纳重用我们,没成想会糟此一劫。
劳烦监察史回去跟皇上说一声,臣等忠心不二,矢志不渝。”
正打着,城防营的兵闻讯赶来,表演得差不多,玉九儿躲在暗处冲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黑衣人急忙退场,将场子交给城防营。
“怎么回事?我们接到线报,竟当真有杀手袭击方御史府?”
城防营的队长进来看到满院子都是死伤的府兵,上前询问了几句,不是什么大事便敷衍了事:“私人恩怨你们自行处理,我们城防营都忙着呢!”
说完带兵撤离。
监察使吓得屁滚尿流,跟着城防营的兵跑出御史府。
在门口看到他的几个随从都遭人敲晕,横七竖八躺在台阶上,气得踹醒他们:“还不快醒醒?这方御史的寿宴都快变成丧席,赶紧离开这个晦气之地。”
一场闹剧终于在后半夜落下帷幕。
关门后,躺在地上装死的府兵全都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伤口”,忍不住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