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养得起啊?”荣军师急得直跺脚,“我们西北也几个月未落雨,旱灾将至,你们一路回来没有看到吗?
灾年期间,这些百姓只会是累赘。你们到底是太年轻,想得浅啊!”
君墨轻拍玉九儿的脑袋,语气无奈又透着纵容:“她说养得起,本王信她!最多本王辛苦一点,快速攻下西北的其他两个州府,获取更多物资!”
“多谢王爷信任,我不会让王爷失望的!”玉九儿给君墨一个灿烂的笑容。
君墨与她深情对望,气得荣军师牙痒痒,跳起来大骂:“你们俩怕不是疯了吧?
西北已经出现旱情,你们怎么还敢如此败家啊?
现在收留这些灾民对我们有何好处?他们是能打敌军还是能偷敌军粮草啊?
你还为了给灾民物资去攻打州府?我没听错吧?你脑子没被驴踢吧?”
君墨只好正正经经向荣军师解释:“大舅舅!西北三大州府,凉州府、金州府和明州府,我们已经攻下凉州府,算是已经正面与老五宣战。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老五怕是已经收到消息派兵来镇压,我们得赶在他来之前控制整个西北,再晚就失了先机。
这仗势必要趁热打,跟收留的灾民没有多大关系!”
“他知道我们要反了?”荣军师闻言开始紧张起来,“不是以瘟疫为借口遮掩耳目吗?怎么还能让他知道呢?”
君墨一脸严肃将收到的消息告诉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月前,本王的人就传来京中的消息,说是老五已经知道,并准备采取措施!
一个月过去,他没有立即派兵来围剿,恐怕也是顾及旱灾和西北的贫瘠,在权衡是否值得立即派兵镇压。”
荣军师急忙道:“既然已经撕破脸,那你赶快将他逼宫的罪名公布于世啊!让他接受大臣和百姓的拷问,于我们有利啊!”
“早在半月前,本王确定行宫的人都安全后,便已安排人将老五的罪行,以张贴布告和歌谣的形式传遍京城。
恐怕此时,老五逼宫的事已经在大东朝的大江南北迅速传开。”
“那父皇还健在的消息也一并公布了吗?”玉九儿呼吸急促,眸中闪着兴奋,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君墨摇摇头:“这是我们唯有的秘密武器,得等到关键时刻再用,以免打草惊蛇为父皇招来杀身之祸。”
“还是王爷想得周到!”玉九儿眸中都是对未来的祈盼,又对君墨道,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这是我们解放西北的绝佳时机,王爷可要把握机会,我们在家等您凯旋归来。”
荣军师坐立难安,一副头大的模样:“战争打响,粮草势必紧缺,你们这时还收留灾民?当真是不知轻重啊!
别的且不说,光是喝的水你们恐怕都无法满足灾民!
这两日,我们凉州府的水井相继出现干涸,全城而今仅剩两口井还出水,你们这不是玩火自焚吗?”
正说着,有士兵来报:“报,城西的水井已经干涸,城南那口井出水量也少很多,打水的百姓太多,恐怕维持不了两日。”
“我说什么来着?这下仅剩最后一口井,我看你们还嘚瑟!”荣军师甩袖不理他们,对着衙门外唉声叹气。
玉九儿云淡风轻道:“凉州府西北那一大片汪洋大海不是水吗?这么多水还怕渴死?”
“那是海水,你去喝喝看!平时看你挺聪明,原来是个缺根筋的!”荣军师气得扭身冲玉九儿喷火。
再面对君墨,一脸烦躁道,“墨儿,你不能这么纵容玉九儿,她傻,你也跟着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