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霍然站起来。
握拳。瞪眼。弓身。随时准备反击。
怎么?
想要以多打少?
我有枪……
后来发现不是。
是自己的惊骇言语让对方害怕了。
切!
没见过大蛇屙屎!
不就是提到了雍仁的名字吗?一个个紧张的要命……
行,再给你们一点刺激的。
“事变的时候,雍仁殿下已经到了东京附近,可惜,未能亲自手刃……”
“闭嘴!”
“闭嘴!”
“闭嘴!”
秋山重葵、白川希贵、南野拓实三人再次叫喊。
又要扑上来,堵住张庸的嘴。
害怕了。
真的。
不得了。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哑巴!
熊野家的也是脸色变幻。阴晴不定。担心。
张庸翻了翻白眼,两手一摊,向后一倒,又开始葛优躺。
行,不说就不说。
主打一个不配合。
“慎言。慎言。慎言。”南野拓实感觉背后在冒冷汗。
这个浪荡子真是要命!
你离经叛道,行为怪异也就罢了。
欠钱不还也没大问题。
但是,东京事变这种事,岂能乱说?
分分钟是要掉脑袋啊!
不但是你浪荡子要掉脑袋,所有与闻的都要掉脑袋。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的,你自己要去送死,别拉我们!
“今天,我们只谈钱……”
“对。只谈钱。”
“嘿,你们要说这個,我可不困了啊!”
张庸立刻来精神了。
谈钱?
我喜欢!
谈什么钱?
还债?
滚一边去!
谈什么都不能谈这个!
“三百万。必须还。”熊野家的盯着张庸,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庸站起来,装模作样的看着他脑袋。
歪头看。又点点头。
“伱看什么?”
“你果然是秃顶。哈哈,秃顶……”
“八嘎!”
熊野家的顿时火冒三丈。
其实,他的秃顶,也就是那么一小撮。并不明显。
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到的。可是,浪荡子太高。居高临下的,居然看到了。还故意说出来。
八嘎!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要生气。晚上去歌舞町。我请客。”
“八嘎!”
“你要是再骂,我生气了啊!”
“八嘎!”
“你秃顶!”
“八嘎……”
“你秃顶!”
“八嘎……”
“你秃顶!”
“八嘎……”
熊野家的又急又怒。上来和张庸厮打。
然后,张庸浑然不怕。直接一个甩手,就将对方推翻在沙发上。几乎摔一个趔趄。
他现在是什么都不会。就是力气大。跟蛮牛似的。
其他人急忙劝架。这才分开。
“哈哈,秃顶……”
结果,张庸又笑得前仰后倒的。
得,好不容易才拉开的双方,又再次扭打在一起。混乱一片。
忽然间,熊野家的惨叫一声。却是混乱中,被张庸踹了一脚。也不知道踹在哪里。顿时痛得呲牙咧嘴的。
一时间,也顾不得扭打了。急忙退到一边。不断的倒吸冷气。
众人急忙上去安慰。这才消停。
秋山重葵脸色铁青,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本来好端端的场面,浪荡子一来,顿时就比大阪的街市还混乱。
“我要和你决斗!”
熊野家的真生气了。
张庸直接掏出柯尔特M1911,潇洒的转了一圈。
“美式居合?可以啊!”
“别!别!”
众人急忙劝架。将两人按下。
开玩笑!
用美式居合决斗?
嫌死的不够快吗?
“别闹了!”
秋山重葵终于是发飙了。
这个浪荡子,太不是东西!简直是野蛮人!
“葵子小姐来了。”
浪荡子忽然变得规规矩矩的。
还特别的整理了身上的衣装。
顷刻之间,刚才的荒诞不经,完全消失。变得彬彬有礼,一表人才。
众人:???
这个家伙,是会变戏法的吗?
刚刚还是那个疯魔的样子,现在立刻变成了上流人士?
葵子小姐……
真的那么神奇?能治他?
疑虑间,看到秋山葵子穿着和服,袅袅从侧门进来。
恭恭敬敬的向所有人行礼。
浪荡子也规规矩矩的还礼,微笑着说道:“葵子小姐……”
“大熊君,我给你绣了一个护身符。”秋山葵子来到张庸的面前,拿出一个精致的刺绣护身符。
张庸双手接过来。发现非常精美。怀疑她找的是代绣。但是没有证据。
这个瓷娃娃一般的姑娘,智商太高,他搞不定。
幸好,她是女人。在日本这样的国度,女人的地位是非常非常低的。
哪怕是皇室里面的女人,也是被忽略的存在。
“谢谢。”
“大熊君,答应我,不能生气哦。”
“好的。”
“尤其是在各位叔叔伯伯的面前,要心平气和的说话。”
“好的。”
“各位叔叔伯伯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不是你欠的债,自然不用你归还。”
“知道了。”
“再见。”
“再见。”
秋山葵子再次行礼。这才袅袅的转身离开。
等她消失在门口,张庸才缓缓的收回目光。
沉默片刻,他面向众人,缓缓的说道:“刚才的话,当我没说。我们重新商量吧!”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个家伙真听葵子小姐的啊!
刚才还疯魔的比神经病还神经病。现在又变正常了?
话说,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个浪荡子什么都不怕,就怕葵子小姐。也真是奇葩。
秋山重葵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听葵子的。
否则,以后真是不知道如何整治这个浪荡子了。
气氛暂时和缓下来。
“请坐。”
张庸难得的做手势。
所有人终于是可以安心落座了。感觉浪荡子变正常了?
“大熊君,有些话,还是要慎言……”
“如果有人告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脑袋落地。”
“你……”
张庸摆摆手,拦住对方的话头,缓缓的说道:“钱,确实是殿下拿走了……”
“大熊君,慎言……”
“我说的是事实。以后我不再提起。”
“切记……”
“熊野君,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对。从长计议……”
白川希贵和南野拓实开始打圆场。
生怕张庸一不爽,又将雍仁搬出来。闹大了。真的会掉脑袋的。
“你叫什么来着?”张庸看着熊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