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齐说道：“当时过来了好几辆车，而且伪政府的特务，还走访调查询问了周边附近很多的邻居。咱们的兄弟，就是因为如此，才打探到的情况。根据当时的邻居的说法，对方来的肯定是汪伪的特务。据说领头的有四五个人，其中还有二三个看起来很有身份的小鬼子。”

老齐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因为当时有附近的一些邻居看见了这个情况，又有穿着警务制服的大官，而且警衔很高。这个警务大官，都对其中那几个日本人很是客气。而且都按照那几个日本人，尤其是其中一个五十多，不到六十岁的日本人，非常尊敬。但当时呢，很快又拉上了警戒线，这些邻居就被赶回了各自的家里，是以后续的什么情况，就没看出来了。但当时的场面，能够看出来，这几个日本人还有那个警务的大官，非常在意那个诊所失窃的情况。卑职感觉，按照时间线来算的话，很可能是扳机，或者是一号他们俩，为了治疗枪伤，这才撬开了这个诊所，拿取药品，纱布之类治疗的医用品。”

“嗯。”范克勤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道：“当时的情况，根据华章说，他们打死了不少人，几乎把整个警务局守夜值班的人，全部清理了。而一号是在地下室受的伤。当时受伤的范围，就是在警卫值班室区域，可这个区域他们是动了枪的，干掉了好几个值班员和看守司徒克的特务。按照这个情况看，当时地上可是会有不少血水，他们是怎么看出我们有人受伤，并且再有人照顾的情况下，提前撤出警务局的呢？”

说到后来，范克勤都有点感觉不太可能了。当然，这其实和他没亲眼看见过现场有关。只是听取描述和看事后的行动报告。可是看不见地上的血液分布等痕迹的。

老齐说道：“他们可能是例行的查找，毕竟当时对方也开了枪，他们可以假设，我们中有人受了伤，并且提前撤出战场。”

“嗯。”范克勤道：“这是一个可能。另一个可能就是，根据痕迹。不过当时的痕迹我们是不可能看到了。但也不能排除痕迹专家，能够通过现场的勘察看出来啊。比如说子弹击中人后，弹头不见了，或者是根据弹着点，判断弹道发生偏移等等，这都是可以事后观察出来的。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对方真的会令我惊讶了。事发到查找诊所，或者医疗部门，这个时间可是很短的，竟然没用一天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当时的痕迹专家，还真是个高手。”

老齐道：“嗯，第三种可能就是，在扳机和一号这两个兄弟撤退的时候，有周边的邻居无意中看见了，也说不定啊。虽然当时在行动的时候，周边的楼群，居民区等等，也都有咱们的人在布控。但终究不可能保证，有谁会在某个窗口无意中，看见了一号和扳机的提前撤离。再者说，一号和扳机撤离到安全屋，也需要走一段路，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一段路和时间上，被谁看见了，也是有可能的。”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嗯，油彩（八字胡）在跟我叙述当时情况的时候说，在扳机和一号撤离的时候，他确实跟他们俩说的是华章曾经住的安全屋。那么他们两个人走出去，需要大概半个多小时得路程，这段时间，确实有被谁看见的可能性。嗯……还有什么情况？继续说。”

老齐看了眼旁边的童飞，道：“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