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要、去哪？”春子指了指吴生的包袱，急了，“是不是他们不肯放过你？”

“那个人明明说认错了，不会伤害先生。”

“我去找他！”

“春子。”吴生把人喊住。

“跟他们没关系，我想家了。”

“我想回去看看。”吴生笑着道。

“真的吗？”春子不确定的问。

“先生的家在哪？”

“外面到处是流民，还有匪寇，很乱，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先生，你要不再等等，等皇上攻下齐国。”春子劝吴生。

吴生摸了摸他的头，“春子舍得让你娘一直等着吗？”

“外面确实不安生，可春子也知道，我去过许多地方，别担心，先生能应付。”

吴生往屋里走，拿起桌上留给春子的香囊和信。

“夏日蚊虫多，记得佩戴在身上。”

从信封里倒出玉环，吴生给春子系上，“保平安。”

“先生希望春子是个勇敢的人，可先生又不希望春子去危险的地方。”

“先生。”春子看着吴生，声音里带了哭腔。

“你跟我去秦国好不好。”

“那里没有战乱，热闹繁华。”

“先生，我、我被秦王卫看中了。”春子泣不成声，“他说从青营出来，能当皇上的近卫，或者领兵作战。”

“而且顿顿有肉吃，还会给月钱。”

“先生，我能养家了。”

“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春子用衣袖擦去眼泪，无比赤城。

吴生心口一热，险些掉下泪。

“会相见的。”

“那时，春子一定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吴生扬起笑，但眼里是藏不住的晶莹。

拿下春子抓着包袱的手，吴生往门口走。

“先生！”

春子大喊。

吴生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

春子抽噎，哭了一会，他冲去郡王府。

“骗子！”

“你们骗人！”

春子泪眼婆娑，冲秦王卫嚷嚷。

秦王卫一脸莫名，他看向同伴，“你做什么了？”

“什么叫我做什么了？就不能是你干的？”

“我没有。”

“我就有了！”

“你看你自己承认了。”秦王卫眼神鄙夷，“早瞧出你不是好人了，连孩子都骗。”

“我去你个大爷的！”

“吵什么呢。”王虎子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子，“都长着嘴，不会问啊。”

“那小孩，谁骗你了？”王虎子粗着声，让春子收收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