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拉维奇一直没消息。
搞得李文军都好紧张。
一周后,有个陌生号码打进了他的手机。
拉维奇用粗哑的嗓子说:“我逃出来了。谢谢你。飞机我放在伊斯坦布尔了。有人会替我还给你。”
李文军:“嗯,出来了就好。”
拉维奇犹豫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看不到你有什么好处。”
李文军:“你不是说我是投资政治的人吗?这就是风险的投资。风险从来都跟机遇并存。”
拉维奇沉默了片刻才哼了一声:“没见过你这样的。”
挂了。
李文军看了看时间,一分钟不到。
他果然是受过训练的,连这种电话都可以控制通话时间确保不被追踪。
唐兆年,季青韬和杨守拙刚好也在。
唐兆年微微挑眉:“这就是你说的政治风险投资?我看你这是包赔本的买卖啊。你帮他逃跑,一下几百万没了,还得罪了总统。”
杨守拙:“这个拉维奇都四十好几了,连个部长都没坐上。现在犯了叛国罪,被总统追着到处跑。除非你想组建雇佣军,请他来当领队,不然我看不出有什么回报。”
季青韬:“我倒是挺喜欢他的,够仁义。拼死也要救出自己老师。在政客里真是少见。”
李文军笑了笑:“投资的要义是什么,有耐心,等得起。”
现在这个人确实处于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不过呢,人不怕跌落谷底,就怕掉下去没有底。
因为跌落谷底的之后,咬牙坚持住,就会反弹,才能往上走,才会到真正登顶的时候。
虽然没抓到恰克先生,可是俄罗斯总统却不打算再追究了。
对于他而言,恰克现在只是个没有威胁的知识分子,他有更大的危机要面对。
他最近发现自己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而反对他的人却越来越多。
而且他从恰克身上也看到了自己一旦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的处境会有多危险。
他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接班,那个人要足够忠心和知恩图报,最重要的是能保证他的安全。
可是环顾四周,身边却没有这样的人。
他把乌索叫来密谈。
“我想找个安全的退路。你能保证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把我安然无恙送到国外安全的地方吗?”
乌索摇头:“不能。我没有兵权。如果新总统上任,我自己也得逃,到时候只能尽量带上你。”
一说到这个,他的心好就痛。
到时候,不得不扔下在国内辛苦几十年打拼赚下来的一切。
幸好李文军帮他在伊斯坦布尔和乌克兰,希腊乃至非洲都布局了。
就算丢下这里的一切,他也不至于过得太窘迫。
其实他不想带面前这个人。这个人的敌人比他还多,目标又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