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与血能够让一个人威名远播，同样也可以铸就一个国家、乃至民族的灵魂。

在费伦大陆这个充满了战争、阴谋和杀戮的世界里，所有的平民都渴望得到一个强势的统治者，哪怕他们在某些时候会变得残暴不仁，热衷于发动战争。

因为只有强势的统治者才能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邪恶组织，同时将危险的怪物和野兽远离人们的日常生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一个实力恐怖、性格强势的人成为某个国家的主人之后，这个国家的居民会在非常短的时间产生强烈的个人崇拜，而且越是科技落后的地区表现的越明显，这一点已经在地球的历史上被无数次证明过了。

只要人类一天没有进化到彻底摆脱愚昧，那么个人崇拜就永远不会停止，因为历史永远只会记录那些站在时代顶端的个人，至于默默无闻推动社会进步的大众从始至终都被选择性的忽视，所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认为，历史上那些重大的事件是由于伟人们决定，实际他们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的站了出来，虽然很重要，但并非不可替代。

西哈特兰德地区分裂了太长的时间，格外渴望一个强势的君主，而亨利的出现恰恰符合了大多数居民的愿望，再加上他制定减免赋税的政策，瞬间就得到了无数平民的崇拜和拥护，除了财务状况比较糟糕之外，其他形式可以说是一片大好，哪怕博德之门最近的治安略显糟糕。也无法阻止人群日益高涨的热情。

当然。治安状况之所以糟糕。是由于罗伯特手下情报组织频繁对形迹可疑的人发起试探性攻击造成的，跟普通人没有太大关系，而且刺客们出手也很有分寸，很少会造成真正的致命伤。

看着窗外日益繁荣的城市，一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成就感充油然而生，亨利头也不会的问：“如何，过了这么多天，查清楚那个叫黄雀的间谍是谁了吗？”

“是的。但还不能确定。前几天维尔瓦出手试探了一名叫做瑟琳娜的女人，她表现出来的施法等级和战斗经验来看都非常可疑，而且长相和身材也非常漂亮，据说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看过一眼就会被情不自禁的迷住，完全符合王牌间谍所需要具备的全部素质……”

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罗伯特一五一十的做着汇报。由于长期负责隐秘的情报工作，他越来越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就连平时也尽量呆在不起眼的角落，身为王后的诗蔻迪甚至戏称其为国王的影子。

对于这种善意的调侃，罗伯特本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毕竟在费伦大陆。成为某个人的影子就意味着彼此之间无条件的信任对方，用来形容他和亨利的关系再恰当不过了。

“按照你的推断。阴魂城是打算让这个女人来勾引我？”亨利嘴角微微抽出了一下，脸色古怪的问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身为阴魂王子，瑞瓦兰.坦舒尔竟然会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自己好像也没表现的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吧？

罗伯特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我对此也有些怀疑，但是以目前获得的情报，这是唯一的结论，抓到的阴魂城探子根本没有一个真正见过黄雀，所以现在只能锁定这个叫瑟琳娜的女人。”

“哦？看来瑞瓦兰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这个女人现在在哪？我到要看看她究竟能美到什么程度。”亨利说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双眼冒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抱歉，瑟琳娜已经死了，三天前有人在废弃的船坞里发现了她的尸体，一把邪恶魔法匕首从背后刺穿了心脏，抽走了体内所有的生命力，而且舌头也被扯成两截。下手的人在刺杀施法者方面经验老道，在第一时间就阻止了吟唱咒语的可能。”

一说起这件事情，罗伯特的表情立刻布满了阴霾，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杀气，显然是动了真怒。这简直就是在裸的嘲讽，嘲讽整个盗贼公会的无能，嘲讽他这个领导者。

“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亨利立刻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瑞瓦兰发现间谍暴露选择了杀人来掩盖真相？不，不对，泰拉曼特曾经说过，像黄雀这样珍贵的棋子再也没有第二个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她或是它绝对不可能被随意的消耗掉，这个叫瑟琳娜的女人肯定不是真正的黄雀。”

想到这他立刻转过身问：“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发现吗？比如说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尝试着接近博尔肯？”

为了揪出这个潜伏在身边的间谍，亨利可谓是费劲了心机，连“秘法之核”都拿出来当作诱饵，如果这样都引不出黄雀，那么他也只能先放一放，等待对方自己露出马脚。

罗伯特眯起眼睛考虑了半天，最后才有些不确定的回答：“这个我倒是还这没太注意，毕竟浮空城吸引了很多从其他地方赶来的法师，他们个个实力不弱，盗贼很难保证在接近的时候就不被发现，所以这方面都是由博尔肯亲自负责，您最好当面问问他。”

眼看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亨利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明白了，你先去忙吧。另外，多注意一些北方地区的情报搜集，我发现有不少势力好像都对那片蛮荒之地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