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为侍读,正六品上,按唐律五品方能有媵三人。”李元婴勉强不再大笑,轻声解释道。那些姬妾几十人的记载,也没有错,五品的媵,视从八品,那是官方承认滴贵妾,不能随便换马滴,姬妾则不同,官方不认可,也就是地位高一点的丫头,送人、换马亦或者用雪埋了,没人管。
杜澈为滕王友,从五品下,满足条件……惫懒地笑道:“四郎倒是可以纳入府中,想必十一郎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虞二娘,虞傅的嫡亲孙女。”萧若元冷笑一声,语气十分嫌弃地说道。“王爷尽可以去和虞傅谈,看他会不会直接用竹杖,敲你的头!”
虞傅可不会顾忌滕王的身份,据说,虞二娘曾是藤王妃人选,至于某为什么会知道,呵呵,秘密。
“药师公说过,虞二娘剑术卓绝。”李元婴拍了下萧若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还是忍了吧。”
停顿两息时间后,又补充道:“除非你想娶她为正妻,否则不要想着去和她切磋较量。”
萧若元:“……”
某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某想去试试她的身手?
“你的眼神里透漏出来的意思,就是你想去试试。”杜澈打开车门下车,已经到了府衙门口。
许敬宗默默打开车门,无论滕王安排某做什么,某只能答应并且做好……不知是不是错觉,安排某与这两位……深井冰坐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某不敢阳奉阴违……
你们想的真多,滕王安排的事情,谁敢阳奉阴违?没人想去和房仁裕、崔义直作伴!
李元婴跳下车,就看到李世民抱着晋阳小包子,似笑非笑十分阴险狡诈地看着自己……叉手一礼,先发制人问道:“阿兄怎么会想着轻车简从出行?多危险啊,下不为例。”
老bing可以分批送过来,实在不行可以骑马,不过是晚几日的问题。二凤阿兄老了,脑子运转的速度开始变慢,需要多给他找些事情做,以免有老年chi呆的危险。
某总是心太软。
“竖子。”李世民白了李元婴一眼,看向没有大门的府衙,若不是有亲事和账内随行,他准备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昭告天下,大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吗?十分嫌弃地说道。“没想到金州府物资短缺到,需要你拆门拆墙来换银钱。”
李元婴跟上李世民的步伐,搓着手笑道:“要不说阿兄英明呢,金州是真的穷啊,老百姓住在茅檐低小的房子里,阳光都见不到多少,委实忒可怜了。府衙的墙拆下来的石头,至少可供十家的地基呢!”
早年有个段子,梁山开会,林冲汇报:今年粮店没赚钱;鲁智深汇报:酒楼赔了10万两银子;孙二娘道:大哥!再不给拨50万两银子,5家海鲜馆都要破产了;宋江愁眉苦脸。李逵道:大哥,我也……宋江腾地站起来,怒火冲天地说:他们说赔我还有点信!你一个拦路抢劫的也赔?
某手里可没有粮店、酒楼和海鲜馆,非常缺小钱钱,更不要说拦路抢劫的买卖……等等,拦路抢劫!为了促进各地物资流动起来,阿兄很豪气地决定不收过路费,但是我们可以拍卖道路冠名权和沿路广告牌啊!
就像后世绿地认领一样,比如安化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关陇长孙氏;比如春明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郑州崔氏。比如春明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郑州崔氏。比如金光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弘农杨氏
……嘿嘿嘿……好多好多小钱钱~
“阿耶,阿叔笑得好……灿烂。”晋阳公主抱着李世民的脖子,在他耳朵边很小声地说道。不能说阴险,也不能说狡诈,说猥琐也不合适,反正笑得让人心里发毛,不知道他又在算计哪个倒霉蛋?用灿烂不会出错,阿叔不会生气,我还是可以留在金州拆房子滴。
“不用理他。”李世民看了眼笑容如同饿狼见到小白兔的幼弟,反正倒霉的不会是吾,随他闹腾去。三息后又补充道,“晋阳不要和小阿叔学,你只需可可爱爱就好。”
兕子现在还小,再过两年就不能和幼弟待的时间过长。若是学会了他那些坏毛病,吾选驸马的压力就太大了。
走在李元婴身侧的房乔抬头看了眼天空,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好时候,西城的风景不错,只要不去看只剩台基的院墙,不去看没有亭台的院子,不去看被炸的形状诡异的湖泊……风景相当不错。
“房相,听说房刺史不但已经深深爱上了崖州,还发现了绝佳好木。”李元婴听到李世民的话,渐渐收起脸上有……一点点夸张的笑容,侧头看向身旁的房乔,很关切地说道。
房仁裕发现的好木,根据传回来的描述,应该就是海黄,又名降香黄檀,最早记载在唐,极盛一时却在明。后世一把明海黄交椅,拍卖价两千多万软妹币,名副其实的“第一把交椅”,与它相比,半个小目标的海黄架子床,显得性价比超高。
“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还需要将作监派人去查看过,才能确定。”房乔叉手一礼,很谨慎地说道。“王爷叫某玄龄就好。”
滕王做事虽然给人的第一观感,不是很好,怎么看都是个纨绔泼皮,但事情的后续发展,不只是惊艳,而是突破原来的认知范围,再看他,就会觉得,他那散漫惫懒的样子透着聪慧的光芒,越发招人喜欢。
“请问王爷,蒸汽车什么时候能投入到各州府使用?”
对于没有漕运的州府来说,蒸汽车就是最好的运输方式,石炭可以让工部去开采,太原府附近有很多矿藏。
李元婴拱手一礼,难得谦和地笑道:“玄龄,修路之事急不得,到洛阳和金州两处道路的修建,工部相关人员虽然积攒了一点点经验,但你也清楚,我们大唐疆域不仅辽阔,各处地形也各有特色。想要再找到韦侍读和张署令那样专业的人才,还是很有些困难滴。只靠云鹤府不行,还需要你们政事堂帮着从各部或者各州府选出贤才来。如今的蒸汽机,还不够皮实,跑在土路上容易出状况不说,若是再遇到个雨雪天气,损失有点大。”
不管房玄龄的儿子如何不成器,他的能力没有任何让人诟病之处,阿兄将他比作汉之萧何,长孙面团更是以他为一生之敌,颇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从长孙面团的结局来看,谋国之才确实不如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