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哪里,哪里自成风景如画,时间方佛都进入了静止……确实帅的惨绝人寰。
……小兕子如今尚小,再过几年就不能多见他了。此种人物只适合远观,不适合当驸马都尉。
“晋阳公主只是在打趣某而已。”萧若元随意自然地从袖子里取出琉璃鉴,欣赏着自己的绝世美颜。
李凤:“……”
某忘了小兕子说他超级自恋,不用费心隔开了,她不可能喜欢上如此人物!
李元婴忍着笑拖着李凤坐到矮榻上,问道:“阿兄,你那里开始修玄路了吗?”
萧十一绝对是故意滴,忙碌了几个月,他照琉璃鉴的频率已经很低,一天也就三四次而已。十五兄眼光里的戒备,瞒不过他,蜀山剑派十几位师兄弟,还有那么不靠谱的师父,他没有后世某些数学家对人际交往的懵懂。
“阿兄说工匠随你而来,进度由你调度。”李凤接过夏瓜送过来的茶盏,随性地笑道。“十兄应该也快到了。”
那个木箱子,二兄说先给弟弟们用,便于联络感情……分明是便于属官告黑状,不过某不怕,原来他们也没少告过黑状,结果呢?嘿嘿,某还是虢王,还是青州刺史,他们却已不知道去哪个犄角旮旯里熬日子呢。
“呃呃呃……”李元婴捂着胸口靠在软枕上,瞬间进入虚弱模式,情绪低落地说道。“阿兄不会让十兄长住滕州吧?”
“恭喜你,回答正确。”从厅堂走过来的李元礼,温文尔雅地笑道。“放心,你只要别做的太过分,某也不会难为你。”
二兄说幼弟跳脱是跳脱,却不会乱了大规矩,让某过来帮他当靠山,免得那些属官孩视他……被揍。
没看错,重点是保护好他手下那些属官和徐州府、青州府以及周边州府属官的人身安全,至少别出人命,那是底线。
李元婴扭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元礼,委屈地说道:“十兄,你可不能和二兄学,他不讲武德!卯正通知某来滕州,己正就开船,某连早膳都没时间用,忒可怜了!”
两个时辰必须搬家上船离开,就是在后世那种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也不现实。唯一庆幸的是,刚从西城回来没多久,人仰马翻地收拾了一个半时辰,急吼吼地赶到曲江池登船离开。
某更可怜的是,直到汽笛响起,才好不容易将小兕子劝回去,答应了若干条件,许诺了无数好处……还要帮着黑心黑肺的李二凤圆场,反复解释不是他撵自己去封地,而是滕州突发洪涝,需要某指挥疏浚河道,安置“灾民”。
河道春天就开始疏浚,已经和周边的湖泊都勾连完毕,再大的雨也不会发生洪涝。原来每年都会发生洪涝的村庄,本来也没几家,许圉师给他们换了地方,防患于未然。
“今夜喝羊汤,让你尝尝徐州风味,看看与长安有何不同?”李元礼坐到李元婴身边,温声说道。“知道你喜欢扬州那头的美人,某带来了几位苏州地美人,说话更温柔小意,腰肢也更软。”
幼弟最近半年喜欢听曲看舞,被那些平康里美人转悠熘达地都不敢出门了……语气一转,轻声问道:“我们后日去狩猎一番,如何?”
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在滕州不用像在长安那么拘束,纵马狂奔地乐趣,不弱于看歌舞。
“明日不行吗?”李元婴扭过头来,端起茶盏送给李元礼,惫懒地笑道。“梁山不是梁孝王的狩猎之所吗?我们先狩猎三日,以贺兄弟相聚。”
东坡肘子作词: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某是少年英姿勃发,会挽凋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嘿嘿~
李凤抓起一把寒瓜子,边嗑边笑道:“十兄,某没说错吧?离开长安,幼弟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失落之情,只会是鸟归高空,鱼入大海般惬意,求之不得!”
不用被御史盯着,不用被二兄拿荆条追着跑,更不用和政事堂那群老狐狸掰扯是非,想狩猎就狩猎,想喝酒就喝酒,想看美人就看美人,简直不要太爽好不好?
李元礼无奈摇头,妥协地笑道:“那就狩猎三日,反正我们都有带好马过来,不用担心追不上那些飞鸟走兽。”
萧若元:“……”
不是说徐王性格恭谦谨直,有精勤善政的名声,是难得的贤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