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无语望天,张果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网,朝望远镜掉落的方位撒去,利落地收网……很好,不只打捞上来了望远镜,还有鱼蟹若干,早膳有新鲜的鱼片粥和蟹肉蒸饼可用,结局非常圆满。
“多谢张公!”程知节抱拳一礼,憨憨地大笑道。“难怪王爷总是夸你能干,还说什么居家出行之必备。”
佳品二字就不用说出来了,滕王说那是狂放不羁爱自由,某说则是有犯律疏议之詈(li)罪:【律】曰:诸殴制使、本属府主、刺史、县令及吏卒殴本部五品以上官长,徒三年;伤者,流二千里;折伤者,绞。若殴六品以下官长,各减三等;詈者,各减殴罪三等。(须亲自闻之,乃成詈)【疏】议曰:“詈者,减殴罪三等”,谓詈制使以下,本部官长以上,从徒三年上减三等,合徒一年半;若詈六品以下官长,又减三等,合杖九十。
张公为云鹤府署令,品阶是从五品下,若较真起来,某就算不会徒一年半或者……不可能杖九十那么轻,也要折损些功勋来冲抵……损人而不……损人更损己的事情,某怎么可能去做?
张果微胖的脸上,挂着同样憨厚的笑容,谦逊地说道:“王爷就是爱夸人,一份好能夸赞出三分来,某只是随手做些琐事而已,比之三郎、四郎和十一郎,差之甚远,差之甚远。”
卢国公人不错,说话做事都很厚道,与某算是臭味相投的半个知己,只可惜他喜欢劫道,不喜欢拜访各位先贤的归家之宅邸。某保证不会……也保证不会让发丘和摸金两派的传人,去拜访他的归家之宅邸,这是某最有真挚的承诺。
“你们两个能不再互相吹捧不?”萧瑀接过张果擦拭干净的望远镜,抬手拍向自己略有皱纹的额头,十分牙疼地说道。某没有用词不当,自从与程山匪会合后,每日至少要看十七八遍,他们二人之间互吹捧臭脚的百戏。重点是两个人还一个比一个笑容憨厚,一个比一个语气诚恳,不明就里的人会认为比真珠都真……若是某不认识程山匪,若是某没有被他坑过,某也会相信滴。
也许似乎非常有可能并大概其地确认过,让他们两个联手对付那个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的手持弹丸者,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收获。
此事大有可为,某要发电报给陛下,此二人绝对适合与各国谈判,憨厚之中伤人无形。张署令是个被道门……摸金耽误的外蕃事务大才,程山匪是个被战事……瓦岗耽误的外蕃事务大才!
绝不是因为那“轻轻”一撞的娇弱不堪之往事,为国举贤,某义不容辞!
“嘿嘿,”张果将渔网交给身边的侍卫,微胖的脸上憨厚的笑容不减,谦逊有礼地拱手作揖(请自动带入某云社社长),说道。“大副都护,你是有所不知,某常年穿梭于深山老林之中,从未与人如此投契过,话不免就有些说多,某以后一定注意度的问题。”
只可惜滕王不在身边,他与某才算是真正的知己,琵琶或者七弦琴与渔鼓都很搭,我们不但可以互相吹捧,还可以吹拉弹唱着互相吹捧。
萧瑀回以拱手一礼,脸色微红地解释道:“张署令不必理会某,是某想事情太过于简单。近一年时间,你和韦侍读确实辛苦,若是没有你们的辛苦与忙碌,我们不可能有玄路、蒸汽船、蒸汽车还有火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