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卢家有女如花,想入府为王爷洒扫庭院。」房玄龄坐在李元婴下手处,端起酒杯,轻声笑道。房氏女就别想了,族叔还在崖州种树养鸭子抓螃蟹,忙得不亦乐乎。上封信竟然还说要按司农少卿唐同人的办法,在崖州培育新稻。
唐同人的父亲唐俭是滕王府,唐同人的嫡长女是滕王左孺人……某希望他不要再作了,他送回来的信件,某绝不是第一个看信人,却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李元婴微愣,片刻之后才想起来,房夫人出身范阳卢氏,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小声滴咕道:「只要不和夫人一样喜欢酸酒就成,你是知道滴,我府里人真少不了。」
啊啊啊,夭寿啦!大唐第一相竟然给我送美人呀!夭寿啦!送的还是范阳卢氏滴呀!夭寿啦!我还调侃到他老婆吃醋呀……李元婴内心的画风再次有些突变,化身为可爱滴种花家的小兔子,心情激动的就像一百来斤的孩子,或者说尖叫的土拨鼠!
新唐书记载:房玄龄妻卢,失其世。玄龄微时,病且死,诿曰:「吾病革,君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后人。」卢泣入帐中,剔一目示玄龄,明无它。会玄龄良愈,礼之终身。
说实话,若是有人如此对某表白心意,某一定有多远跑多远,还礼之终身,离之终身才对。万幸的是,某曾见过房夫人,她的两只眼睛都很明亮,不是独眼女侠。至于高阳和辩机之间的情感纠葛,需要时间来验证真伪。
宋人严厉批评旧唐书,纪次无法,详略失中,文采不明,事实零落。使明君贤臣、隽功伟烈与夫昏虐贼乱、祸根罪首,皆不得暴其善恶,然后,他们就秉孔子修春秋之意,进行所谓「忠女干顺逆」的褒贬,颇为得意的认为:其事则增于前,其文则省其旧。凡废旧传六十一,增新传三百三十一,又增三志、四表……怂宋的文人,果然有才任性。
朱弁曲洧旧闻卷九云:新唐书载事倍于旧,皆取。本朝尤少,士大夫纵私有所记,多不肯轻出之。大概就和科研大老偷看刘备纪事,为了保持人设,坚决不承认家里有小刘备:奏是污蔑,凭空污人清白!
等等,某怎么忘了让阎立本画些明日黄花蝶也愁的春日盛景呢?定能与庚黄的画,各领风骚数百年……阎公当更胜一筹,嘿嘿,嘿嘿。
房玄龄看着李元婴的脸色变换,很想敲他的脑壳,磨着后牙根说道:「滕王,吾妻贤良***,实乃女中……诸葛。」
不能说留侯,以免眼前的竖子突然来句,留侯是谁?论如何气人,滕王从没输过,堪称大唐第一莽夫,程知节难以望其项背的那种莽夫!老程好歹还心里有数,知道谁不能莽,滕王没有任何顾忌,除了陛下,就没有他不敢莽之人……呼,某很确信,不想被他气到长卧不起,想想他写的那些诗词文章,心境会变得慢慢平和下来……
……怎么感觉滕王才是有留侯风范之人?错觉,一定是错觉,某一定是太饿了,才会产生错觉。
「房公,某没有任何看轻夫人之意,相反,某很欣赏她对你的情深义重,情意绵绵,情有独钟,钟爱一生。」李元婴忙收起有那么一点点猥琐的眼神,特别真诚地说道。「只是,媵妾若是如此情深义重,后院怕是会不得安宁。」
【鉴于大环境如此,
原来是女中诸葛,房遗爱的铁憨憨性格,找到原因了。父母能力太过彪悍,儿女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不能说没有,但真心很难。既然无法超越,那就躺平好了,反正出事有人随随便便一挥手就能解决,干嘛还要那么辛苦地去动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