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各自散去,用心做事。」三位大佬中最年轻的唐俭,也是滕王府除了滕王,官位最高的大佬,朝等在一旁的属官们摆了摆手,登车离开。
扬州另一位司马刘洎无奈摇头,叹息道:「都回府衙该干嘛干嘛去,起风了,天要下雨了,别忘记添衣裳。」
魏王被派去留王大都护府,太子殿下去玉米大陆拓荒,此时的嫡皇子只剩下晋王,可是陛下未必就会立晋王为太子。吴王恪一直被传最肖陛下年轻之时,只是他的母妃身份有些过于敏感……长孙无忌应该会拼死力谏,那就看岑文本能争取到几个盟友来对抗长孙无忌,还要多谢滕王,若不是他全力打压高士廉,岑文本未必敢和长孙无忌硬刚……真的起风了。
其余人等抬头望天:万里无云的天空,初春的阳光,温暖和煦。
目光转向刘洎,看着他孤独寂寥的背影,众人面面相觑之后,没有人发表意见,默默登车或者骑马,从来处来回来处去,各回各家,各找各……有司衙门,还没到下值的时间。..
「苏州美人和扬州美人差不多,说话和蚊子差不多,哼哼唧唧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烦人。」李元祥看了眼码头散去的人群,才回答李元婴的话,眼神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地都快要一套化成愤怒之火喷涌而出。「我和你说,还是咱们关陇的美人对劲,西域美人也不错,说话利落舞也跳的好。二兄送过来的那两个什么温柔如水新罗婢,也是哼哼唧唧地不会说话,让我直接转送给十兄了,他喜欢那种调调,说什么我不懂脉脉含情的风韵!」
端起茶盏又「吨」下一杯茶水,继续抱怨道:「屁的脉脉含情,不就是和钓鱼似的,扯来扯去地磨叽半天,吊足胃口之后还不是一样要***衣衫,DuangDuangDuang地撞床榻,呸!」
李元婴木然地眨了下眼睛,很想说句你适合看动物世界,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此时没有动物世界……再说,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有灵性,特别大道至简……春天的脚步近了……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阿兄所言甚是,十兄总是故作风雅,以此来彰显他的与众不同,顺便突显出我们的不学无术。」
「……」李元祥愣怔了片刻,抬起手削了李元婴一个瓜皮,怒道。「你还好意思说十兄他故作风雅?你不也是动不动就写诗做文章!写就写呗,反正不管写成什么样子,都会有人捧场,说你是皇室大贤,才华比那个什么江郎还高。结果你不光写的多,你还骂人!骂人还骂的那么狠!」
又削了某位竖子一个瓜皮后,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些文人恨不得一口咬死你?!那些属官为什么不想来接你?他们又没有吃熊心豹子胆,不过是怕被士大夫之族写上一笔,千年之后还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没有气节!」
就算他不懂那些暗戳戳损人的文章,不代表府里的属官不懂,他们不但懂,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跑到他面前痛斥滕王不讲规矩,竟然在留王大都护府写文章骂人,骂人还骂的那么无理取闹不讲武德!先写什么先天下后天下感动得他们说当浮三大白,又写什么学无先后气的他们跳脚骂娘!
他只想说:嫩们都是深井冰!吾家幼弟什么时候讲过武德?他只会吆喝要去献陵告状,还是光吆喝不行动的泼皮无赖。阿耶若泉下有知,一定会拎着荆条入梦,揍他个桃花朵朵开,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德充沛!「嘿嘿。」李元婴乖巧地又倒了杯茶水给李元祥,小声说道。「阿兄,我不怕他们,他们的文章能不能流传千年,属于未知的事情,我写的却一定会口口相传,青史留名。除非二兄插手,将我写的诗词文章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