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益州修件铁路之难,又补充说道:「八到十年也没问题,韦少卿每年会过去至少两个月。我们不能将精力都放在玉米大陆或者袋鼠大陆那些地方,发展大唐本土同……更加重要。」
「陛下,十几年来修路架桥都没停过,是否应该缓缓滇池的工程?」房玄龄身体微微前倾,拱手做礼,轻声建言道。自从(贞观)十二年元正那场烟花灿烂,十五年的时间里,大唐就像……从脱缰的野马到全速行驶的蒸汽车、蒸汽船,又到飞速行驶的火
油车火车,再到一个时辰往返长安洛阳之间的飞机,发展的速度太快太急,有很多事情被国库里的金银给掩盖住了,可这不代表不存在。
一个人若是长期处于亢奋状态,用不了多久便会身体状况百出。同理,一个国家的发展总是如疾风过境般迅猛,各有司衙门和各行各业,同样会存在越来越多的暗疾,等到暗疾纷纷爆发出来,大唐会乱,而且会是恒古未有的大乱,不得不防,不得不慎重。
虽然这些年不论是山东士族,还是关陇功勋世家,又或者江南大族,反复被朝堂以各种名义收取银钱,以及拆分不受宠的嫡子庶子和佃户,但是很多人家的实力不但没有受损,反而更上层楼……与原来相比。更不上说那些新进崛起的家族,顶级工匠和豪商巨贾,他们对大唐的影响,已然不弱于那些山东士族、关陇世家和江南大族。
不用说少府和云鹤府如何如何,便是宣昭寺和民安署的实力和话语权,与大理寺和刑部相比,谁更胜一筹,还真不好说。
「玄龄的想法并没有不错,只是有些弱于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李靖看了一圈,没发现魏徵和唐俭,只能由他顶上……叉手一礼,温声说道。「清理边边角角的废料,正好适合用在滇池那里,废物再利用或者循环利用,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若是原来,他会选择杀鸡儆猴,如今他已经成熟了,以杀止杀只会让更多人心怀怨恨。但凡能有一丝活路,不论是鸡还是猴子,都会紧紧抓住机会不松手……那些存心找死的人除外,真正存心找死的人不多,百……千或者万不存一。
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翻身的希望。就算儿子没有机会,孙子重孙又或者玄孙,也许就有机会了,但此事有一个先决条件,至少要先保证儿子能活着。
房玄龄目光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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