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天尊第一次开口询问道：“小友可是想到了什么？”

杨君山摇了摇头，道：“晚辈在想那些被混沌本源侵蚀神智的至尊门们是否是因为三尸化身不在身边，又或者是不齐全的缘故？”

普元天尊当即否决道：“绝无可能，不要忘记了，进入了混沌之地后的三尸化身可能出不来，但留在外面的三尸化身怎么可能进不去？你觉得那些混沌至尊一旦察觉到自身神智受到侵蚀影响，还会将三尸化身留在混沌之外吗？”

杨君山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是他想的简单了。

“难道当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避免神智被侵蚀吗？”杨君山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当真是所有混沌至尊无可避免吗？”

普元天尊神色间略有沉吟之色。

杨君山见状连忙道：“还请前辈透露一二。”

普元天尊叹道：“至尊们神智被侵蚀，自然也是有轻有重，总得来说，便是对于混沌本质认知较深的，受侵蚀的程度便浅一些；在进入混沌境之前，锻体造诣相对较高的，被混沌本质影响的可能也就低一些。”

杨君山闻言略显失望，道：“总而言之，无论是对混沌本质认知较深的，还是锻体术造诣较高的，还是无从避免混沌本源的侵蚀，区别也只是深浅快慢罢了！”

普元天尊叹了一口气，道：“虽说大部分也只是老夫在与其他人的交流当中的揣测，但目前来说的确如此！”

杨君山不甘心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前辈之前说这些混沌至尊急切的想要丰天解体，目的便是让混沌之地融为一体，令僻居各个混沌之地的仙路至尊汇聚一堂，想来便是因为他们想到了办法，那么前辈对此可有揣测？”

普元天尊摇头叹道：“每每谈到这里，各方大神通者或不知，或懵懂，或讳莫如深，便是老夫也是猜测不透。”

杨君山不由大为失望，道：“晚辈本以为如今身为合道天尊，便已然是寿与天齐，待得日后能够进阶混沌，成就不死不灭的存在，这修行之路便已经走到了尽头，哪里料到便是混沌至尊居然也能变成疯子，当真令人失望！”

“尽头？”

普元天尊闻言面带嘲讽之色，道：“若混沌境便当真是修行之路的尽头，那么那些个仙路至尊也活该他们变成疯子！”

杨君山闻言精神一振，惊问道：“怎么？难道混沌境之后尚有境界存在么？”

“仙路无尽！”

普元天尊将这四个字说的极为郑重，只听他继续道：“仙路无尽，有尽则死！”

杨君山被普元天尊几句话说得目瞪口呆，好半天缓过神来，道：“如果仙路无尽，那么混沌境之上又是什么？”

“不知道！”

普元天尊干净利落的答道：“正因为不知道，才需要去探索，去冒险！若修行当真到了混沌境便到了尽头，到时候我们做什么？还会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去做？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杨君山咂了咂嘴，使劲儿将口中的唾沫咽下去，喃喃自语一般，道：“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难不成那些变疯了的混沌至尊只是因为找不到修行的前路，才自己把自己逼疯的？”

普元天尊这个时候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道：“所谓混沌至尊不死不灭，前提此人想活，那就没人能杀死他！真要是起了死志，自我寂灭还不容易？”